理者,我觉得你合适。”
苏荷闻言,指尖猛地攥紧了文件夹,塑料封皮发出细碎的“咔嗒”声。戈壁的夜风卷着沙粒扑在她脸上,却抵不过心脏骤然收紧的刺痛。她盯着吴浩瞳孔里碎开的星光,突然想起三年前刚入职时,也是这样的夜晚,他站在发射架下给实习生讲航天器热控系统,袖口还沾着戈壁的尘土。“浩宇生物……”她喃喃重复,喉间像卡着颗沙砾,“可我……我连实验室的仪器型号都认不全……”“认不全就去学。”吴浩从裤袋里摸出枚银色u盘,指尖在外壳上摩挲着,“这是生物板块近三年的项目报告,从基因测序仪研发到航天冻干技术转化,所有数据都在里面。你以为张小蕾去浩宇工业前,懂什么叫装甲材料应力测试?沈宁接手农业时,连杂交水稻和普通水稻都分不清。”他将u盘塞进苏荷掌心,金属的凉意透过皮肤渗进血管。远处发射场的探照灯扫过天际,在他侧脸切割出明暗分明的轮廓:“三个月前,你替我接待生物医药协会的专家时,不是能对着ppt讲两个小时的航天技术转化应用?那天会后,专家团团长特意跟我说,你提的‘微重力环境蛋白质结晶’设想很有新意。”苏荷的睫毛剧烈颤动起来,记忆突然翻涌——那天她紧张得手心冒汗,是吴浩在会议室门口塞给她颗薄荷糖,低声说“把你记在备忘录里的想法说出来就行”。此刻掌心的u盘沉甸甸的,像压着无数个挑灯改方案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