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他晓得石块上那黑红的血色绝不是死去许久的狼尸所能流出的,只能是沉依,那般大的出血量,想来应是受了很重的伤吧。
衣轻尘尚在愣神,沉生却突然停下步子,二人险险撞上,衣轻尘赶忙站定,有些疑惑地抬眼去看沉生,沉生却是将手搭在剑上,目光灼灼地盯着牌楼方向。
衣轻尘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才发觉一抹硕大的月轮之下,夜萝正坐在牌楼之上摇晃着双腿,而在牌楼下头站着的,正是一袭鹅黄裙袍的断月。
她手里捏着串佛珠,面上似有些怀恋之相,然头顶脚下皆是余温尚存的尸首,这般遥遥看着,衣轻尘只觉得异常讽刺,也很好奇沉生究竟会如何作为。
对望并未持续很久,看似温馨的假象被沉生的一句“沉依呢?”所打破,四面寂静,夜风轻和,月华将此地照得透亮,沉生的声音并不大,却在整座山谷里不住回响。
断月黯然地垂了眸子,苦笑着摇了摇头,夜萝望见断月面上的神伤,对沉生的行为颇为不满,故而骂道,“男人果真都不是甚好东西,阿姊,让我去杀了他吧,夜萝可以将他的全尸带给你,只要再加些防腐的药水,你便能够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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