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遂将体温计交到季鹤野手上,嘴里还嘟囔着:“医者父母心,不分男女的嘛,也不体谅体谅我刚下手术的小身板能不能撑得住。”
体谅没等到,只等来了季·小气·醋缸·鹤野的眼刀。
撇嘴找出早就准备好的药,“我说,趁你还有反悔的机会,考虑一下我的话,我办公室有床。”
送上门两次了都忍着,要不是已经有了个四五岁的儿子他都该怀疑季鹤野的取向了。
保住清白的秦遂暗自松了口气,
季鹤野冷笑,“路上这么多酒店,我用得着你那破床。”
扎铁了,老心。
秦遂将药挂上架子,调着管子内的药水,“你说都第几次了,我也别干神经科了,改成内科得了,专门给她调养身体,偶尔兼职下护士。”
季鹤野煞有其事地点头,好像在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
“你可别,我就说说,隔行如隔山,科室之间也差得远呢啊。”
秦遂熟门熟路地扎上针,摇头回去写病历了。
随着病房门的关闭,季鹤野原本冷硬的线条柔和下来,叹口气坐在陆云暖床边。
柔和的月光倾撒在床头,季鹤野走到窗边打电话,嗓音压得很低,害怕吵醒熟睡中的陆云暖。
中途陆云暖的点滴没药,季鹤野快步走过来,熟练地换瓶子,拿下颈窝间的手机。
目光习惯性的看向陆云暖的睡颜,眼尖看到她轻颤着的睫毛,呼吸也不同于刚才。
季鹤野干脆不走了,搬了凳子坐在陆云暖身边,身子前倾,听筒里的人还在说话,季鹤野偶尔应一声,呼吸全然洒在陆云暖的脸上。
两人气息交缠,陆云暖呼吸变得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