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可是楚氏却是真有几分真情在里面的。
虽未生秦无忧,却养育了她,而且给了她最好的一切,就凭这些,她也不应该不近人情。
“奴婢明白了。”
“小姐,这醉花酿不能多喝,您忘了上次就喝醉了。”
以前小姐喜欢醉花酿,没觉得那么贪杯,可自从上次喝过之后,小姐动不动就让南羽去买酒,每天小酌几杯,一副酒鬼上身的样子。
“喝不醉。”
眉峰挑起,那天在潮扇阁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一点都没记住,所以想着会不会喝点小酒,能勾起点回忆来。
“九王爷已经好些天没露面了吧。”
是忙着和玉矶做交易?还是自己喝醉酒之后真的胡来了?
……
九王府里,长孙衍伏案细细的画着,一人高的画卷完完全全展开,白玉手心的笔仿佛有自己的灵魂一般,不需要过于刻意的把握流线,就笔行流畅。
秦风在一旁看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主子自从那天从潮扇阁回来之后就好像发了疯,至于是什么疯他也说不出来,就是吃饭不香,睡觉不好,动不动发呆,最可怕的是还时不时的朝着他笑。
开始他以为主子是生病了去纳兰逍那讨药,结果纳兰逍诊断后告诉他主子得了……思春病,无药可解。
长孙衍仿佛看不见秦风来回变换的表情,静心细细勾画,画中人飘飞的裙摆层层叠叠,仿佛流云鼓动,窈窕的身姿仿佛随时会动起来一样,他丹青勾勒,勾勒出她被风撩起的发,端坐于琴案边,纤细手指轻轻抚琴。
熟稔出色的画工让人仿佛生出一种错觉,只要闭上眼,耳边便真的能响起她指尖弹奏出的乐曲。
美艳逼人的弧度,嫣然一笑百媚生娇的红唇随意洒脱的勾起,琼鼻玲珑,眉若远黛,然而那张精致的面容却只画了一半,那双眼睛他迟迟不曾下笔。
收笔静静凝望,朝着画卷空洞之处叹息,那双波光潋滟却又深藏复杂的眸子竟不知如何下笔。
“秦风。”
“属下在。”
“你觉得它该是什么样子的?”
冷静清贵,狡黠算计,调皮纯真,还有落寞伤感,无一不是她,可又都不是她。
秦风擦了擦额头,纳兰逍那家伙说的没错,思春病害人,好好的主子都开始走火入魔了。
这样下去会不会性格大变?
“主子,您能先告诉我,您这两天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画这幅画像是准备干嘛?”
长孙衍抬头,一向面瘫的脸突然有些柔和,无波的眼神透着无比的郑重:
“我想拿它做聘礼。”
“……”
一幅画做聘礼……
现在娶个普通人家的姑娘都得不少彩礼的吧……
“主子,这种事情……”
“这种事情你该问我啊,问秦风问到明年也问不出什么的。”
纳兰逍带着两个漂亮的丫头突然笑着走了进来,身上的华服和妖娆的气质让他仿佛一个闪光体,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别人的视线。
长孙衍看着不请自来的某人,将桌案上未完成的画作卷成轴小心翼翼、如同珍宝一样的放好。
许久之后,面瘫的脸上才有些别扭的瞟了眼纳兰逍,
“她会喜欢什么样子的男子?”
尾音上挑的语调还是泄露了他内心急迫的求知欲,纳兰逍忍住狂笑的冲动,这辈子能看到一向面瘫清冷的长孙衍有这个表情,估计每次想起来都能笑上半天。
“啧,一般女人喜欢我这样的男人,因为没办法抗拒我的魅力,至于秦无忧吗,应该也不会差太多。”
“你再瞧瞧你,身上这衣服单调的跟要去奔丧似的,多不喜庆,女人看了心情怎么可能好?”
长孙衍见他指着自己的衣服说三道四,不由得皱眉,他身上的衣服都是京都最好的绣娘细细绣出的,怎么就成了奔丧穿的。
“你不信是不是?莺语,你说说你是喜欢爷身上的这身,还是九王爷身上这身?”
纳兰逍拉过一旁的婢女,莺语有些为难,不管怎么回答都得得罪一位。
“别怕,爷保护你。”
“奴婢更喜欢主子身上的衣服,色泽艳丽,让人看了心情也跟着明媚。”
纳兰逍裂开红艳如血的唇瓣,心情大好,立刻一脸炫耀的看向长孙衍,
“听见了吧,知道大家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