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身?”
“明日。”
“明天?”瑞禾叫起来,“这也太赶了罢!阿兄,你大病初愈,御医可说过你能出远门了?你的身子可受得住吗?”
“瓶儿,我的身子能否受得住是小事,重要的是,西州支撑不了多久了。”他叹一口气,“石子隰退守玉门关,朝中对是否驰援西州本就争论不休,陛下对此事一直举棋不定。但此案案发后,陛下是决不可能再让石子隰去驰援西州的。我们必须尽快找到证据,证明定国公的清白,才能说服陛下下诏出兵。西州,已经危在旦夕。”
瑞禾寸步不让:“既然如此,我与阿仞再跑一趟长安,当面问一问端荣郡君。”
轩辕长修摇头道:“若是如此,你们为何没有去一趟顾府便回来了?瓶儿,因为你与千岳查案,终究于理不合。顾府若是真的有鬼,是根本不会配合你二人的,而你们也只能无功而返。所以,必须我去,我过问此案,合情合理。”
瑞禾与他对视半晌,终于败下阵来:“好罢,我这就去让吴长史准备马车,嗯,必须得准备一辆大车,里面多铺两层褥子……”
轩辕长修失笑:“这车也行得太慢了些。”
瑞禾这回再不肯退让:“阿兄,你的身子我清楚,若真因为赶路病倒了,反倒耽误时间,我倒宁愿路上走慢点。”
“罢罢罢,便依你就是了。”
瑞禾睨一眼商千岳:“你今儿也别回去了,就在客院歇一宿,明儿一早还要上路。”
商千岳点头应下了,见她风风火火地起身要走,忙问道:“瓶瓶,你去哪?”
瑞禾看一眼轩辕长修:“我去寻秦御医,问问他我阿兄的脉象如何,可要开个方子路上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