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进,两侧灯光如水般在车内浮沉,怀絮原本在看窗外夜景,却宋莺面上流淌的微光吸引。
怀絮忽然就想起,在两人初来n市白塔的大巴车上,两人同样这样并肩坐着。
宋莺拿走她的一只耳机,她披着身后的万千灯火,眨了眼,轻轻对自己说:
你也喜欢这首歌啊。
不知为何,这个画面怀絮记到现在,甚至坐车总会想起。
宋莺忽然动了动身子,眉头蹙起,拱起一个可爱的小鼓包。她的脸向玻璃后的阴影处侧了侧,似乎想避开光。
但一满意睡熟,她的姿势又恢复原样,连刚消去的小鼓包故态复萌了。
怀絮牵起唇角,伸手轻轻拉上遮光窗帘,把扰人清梦的光挡在帘外。
宋莺忽然一子惊醒,这才觉不知什么候她从装睡变成了真睡。
她『揉』『揉』眼看向窗外,已能看到白塔了。
“快到了。”身侧传来怀絮微低的声音。
宋莺没回头,仍看着窗外,好像窗外这一片黑黢黢有什么看头似的,干巴巴应道:“喔。”
然后怀絮就没说话了。
宋莺想到什么,立刻观察玻璃窗中自己的倒影,确认表情管理没问题,贵冷艳且妆没花,她轻轻松口气。
不怪她对怀絮冷淡,实在是她睡了一觉起来,冷静是冷静了,心里还是没个主意。
宋莺忍不住想,怀絮在她身后是什么样?是在看她、在看窗外、还是压根没往这瞧?
像背对着一个危险品,又像背对着讨人喜欢的猫,胆战心惊的同心底还有痒,不断有个声音鼓噪着让她回头。
宋莺手指无意识抠着床边,缓缓转过上半身,轻轻抬眼观察怀絮。
怀絮的长披在肩头,那张冷白的脸在夜『色』中像白瓷一般,温中带冷。
她正垂眸捣鼓什么,手上动作不疾不徐,唇角似乎含着丝笑意,因看不清晰,反而更有魅力。
宋莺看了会儿,等怀絮收回手、抬起眸,她才霎惊醒。
宋莺没话找话:“捣鼓什么呢你……”
说着,她低头看去。
嗯?
她今天背了个黑『色』的运动小挎包,挎包边边上挂了个……
宋莺捞起来『摸』了『摸』,晃了晃,眯起眼在昏暗光线中努力辨认:
“兔子?”
怀絮弹了她脑门:
“再猜。”
宋莺索『性』把挎包从身上摘来,凑到窗边看那个挂饰。
弯弯的黄『色』月牙上,坐着个抱着星星的小动物。
它有白白的身体、浅蓝的豆豆眼、像垂耳兔一样的大耳朵……
宋莺看明白了,立即拧身跟怀絮说答案:
“是大耳狗。”
怀絮没什么诚意夸道:
“真聪明。”
宋莺把挎包放腿上,双手『摸』着玉桂狗玩,斜眼睨她:
“给我包上挂这个干嘛?幼稚。”
怀絮伸手,手心向上摊开:“那还我。”
?
送出来的东西还能要回去?
宋莺一气之就要摘来丢过去,转而一想,她兢兢业业在怀絮身上氪了多金,拿她个玉桂狗怎么了?拿10个行。
宋莺又不想还了,揪着玉桂狗耳朵当没听到。
耳边传来怀絮的低笑和轻语:
“现在不还,以后可得带着了。”
“……”
宋莺慢慢思索起这个交易划不划算。
她若无其问:“午买的呀?”
怀絮嗯声:“用十板的工资买的。”
宋莺唇角翘起,尾巴也跟着翘起来了,趾气扬道:“那它本来就该是我的,你还想要回去。”
怀絮笑起来。
宋莺她笑得有点不好意思,抿起唇,手指点着玉桂狗抱着的小星星道:
“买了几个?是不是还买了美乐蒂什么的?”
“就这一个。”
“就这一个?”
“没有其的了。”怀絮顿了顿,“你不喜欢玉桂狗?”
宋莺挺喜欢大耳狗的,但莫名的,她在怀絮眼前感到奇异难言的拘束,她淡淡回道:
“还行吧。”
怀絮颔首,没再多问。
过了会儿,宋莺故作无意道:“你给我买这个干嘛?”
午是有练习生拿钱去买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