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摆的宴席,前来参加的人必是朝中显贵,纵非六部堂官、阁部重臣,至少也得是五品以上的京官方可列席。?aμ优?÷?品??小·±说^?网D} ?&?追¨最[新??`章?节!&
墨恩现在已经是个七品官了,却也只能是站在太子的身后,根本没有坐下的资格。陆清也一样,虽然他是个六品官,也只能是站在李治的身后,入席还没有他什么事。在席间居然有个穿道袍的人,在一片朱紫之中格外显眼。他一时引起了李治的注意,李治一句话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引都到了那人的身上。“五弟可以呀。”李承乾顺着李治的手指望了一眼,笑着说道:“连这位都能请得动,当真了得。”“他是谁呀?”李治的小眼睛霎时冒出兴奋的光来,扯着李承乾问道:“他很厉害吗?他是几品官?”“咳~”李承乾被他问得呛了一下,论别的都好说,论品阶,那个家伙的官职是将仕郎,是个从九品。大唐官员按品阶一共分二十九阶,从九品就是这二十九阶中的第二十九阶,也就是说低到底了,再低就低到官僚体系之外去了。将仕郎是最低一级的文散官衔,是无实际职事的虚衔,属于是“流外官”。李承乾摸着李治的头顶,笑道:“莫看他官小,本事却大得很。”从九品?李泰猛地转头,眼中满是惊疑。若此人真有通天之能,李承乾为何不擢升他?若他不过尔尔,又何必如此抬举?李承乾却未理会二人,只是含笑望向墨恩,温声道:“把李淳风请到这边来。”“是。”墨恩应了一声,然后迈步朝那个老道走去。“哦。”李泰长出一口气,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人家是凭名字混得这么牛的。和李淳风齐名的还有一个袁天罡,他们俩只要一露面,别说人了,连狗都得立正。“皇兄,他究竟有何等本事?”李治瞪大了眼睛,满心好奇,目光直直地望着李承乾,急切地想要得到答案。李承乾唇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他最擅长推算,除此之外……”他故意拖长了声调,“世人会的,他无一不精;世人不会的,他更是信手拈来。若要问有什么是他不会的……”他顿了顿,轻轻摇头,“我思来想去,竟是想不出一样来。”“这么厉害?”李治歪着头,脸上浮现出几分的质疑,这时墨恩带着李淳风已然走到了近前。李淳风广袖轻拂,行了个潇洒的圈礼,“参见诸位殿下。”李承乾微微一抬手,笑道:“免礼,请坐。”李淳风方一落座,李治便如一只灵动的小鹿,“哧溜”一下跑到他身边,仰起小脸,眼中满是好奇与期待,脆生生地问道:“我皇兄说你是当世的活神仙,你真的什么都会算吗?”“殿下说笑了。”李淳风心中暗自叫苦,可不敢说自己会算,他怕被无理取闹的孩子缠上,尤其这还是个惹不起的孩子。于是他笑着说道:“算我倒是会算,只是算的不太准,我十卦九不灵。”李淳风这话说得十人九不信,只有一个李治信了,李治小嘴一咧,失望地说道:“这样啊,这样好像我也行。”“休得无礼。”李泰冲李治招了招手,“过来。”李治不情不愿地转身走了一小步,却又突然不甘心地转过头来。 恰在此时,一个侍女提着茶壶,轻盈地走到李淳风身旁,为他斟茶。“诶?”李治眼睛一亮,指着那侍女问道,“你怎么只戴了一只耳珰?另一只呢?”那侍女闻言,慌忙抬手摸摸自己的耳朵,果然发现右耳空空如也,耳珰不知何时已不翼而飞。她吓得脸色煞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头埋得低低的,连声乞饶:“殿下恕罪,奴婢绝非故意失仪,只是……只是……”她浑身颤抖,急得语无伦次,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解释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罢了罢了,不过是丢了一只耳珰罢了。”李承乾见状,笑着摆了摆手,“你且退下吧。”“谢殿下。”那侍女如获大赦,赶紧磕头谢恩。然而,她刚要站起来,李治却又开了口。只是这次,他的话并非冲那侍女说的,而是两眼发直地盯着李淳风,好奇地问道:“你不是会算吗?那你快算算,她的耳珰到底丢哪儿了?”那侍女闻言,一时愣在原地,不知该走还是该留。她正发愣间,却听李淳风缓缓说道:“根本就没丢,耳珰还在她身上。”“身上?”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那侍女的身上。李淳风说耳珰在她的身上,众人顿时来了兴趣。只是当众搜身毕竟不合礼数,李祐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