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嫁过来晚,这事不知道也不奇怪。”蒋菊芳一脸八卦地说:“那你一定知道,在现在这个婆婆之前,咱还有一个婆婆,只是她死的早,也没给咱爹留下一子半女的。”
见方秋阳点头,蒋菊芳继续说:“那对城里的夫妻听说是得罪了什么人,才躲到咱村的,也不知怎么的就和咱爹和前头那个婆婆成了好朋友。”
听她说了那么多废话,方秋阳不悦地道:“说重点。”
“好好好,重点,重点。”蒋菊芳见方秋阳不高兴了,立即道:“重点就是那对夫妇里的女人怀过孩子,可是后来他们走的时候却没有带孩子,说是孩子生下来就死了。”
“接下来,咱们原来的婆婆也死了,没多久,公爹就娶了现在的婆婆,还把我男人也带了过来,然后没多久国栋就出生了。”
“你的意思是说国栋也不是爹的孩子,是现在的婆婆肚子里带过来的?”方秋阳有点头大的问:“可婆婆嫁过来之前不是守寡好些年了吗?怎么会有孩子?”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呀,怎么看着简单的乡下地方也有那么复杂的事情。
“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看婆婆的态度,国栋一点也是像是她的亲生儿子。”蒋菊芳说。
对于这点,方秋阳倒是十分赞同,那哪是母子,仇人还差不多。
“不过,我刚嫁给费长生的时候,有一天夜里起来上厕所,路过公公婆婆的屋子,听到有声音,我就去偷听了。
然后,我就听见婆婆在骂公公,说他平白让她担了个不检点的名声,说她守了快十年的清白名声就这么毁了,话里还提到那对城里夫妇,说那女人有本事怀孩子,没本事自己养,说得可难听了,公爹愣是一句话也是不敢反驳。”
“啪嗒!”
费国栋情绪太过激动,无意识地将手里的筷子给折断了。
“你,你不能打我,我,我说的都是真的!”蒋菊芳被他给吓了一大跳,以为他是在怪罪自己在这儿乱嚼舌根,脸色都白了几分,人也赶紧向方秋阳这边靠了靠。
方秋阳担心地看向费国栋,见他神色恍惚,双眼失焦的看着某处。
此时的费国栋心底也闪过各种猜测,甚至,他有些克制不住了,他想要立刻找到费老爹,向他问清楚当年的真相是什么。
问清楚,自己到底是谁的孩子,不过,如果自己真是他好友的孩子,他怎么会对待自己像陌生人一样,甚至连陌生人都不如!
“哎!你俩说话啊,是不是被我说的这个秘密给惊呆了啊?!”蒋菊芳瞧他们都愣住了,有些洋洋得意地说道。
“是挺震惊的。”方秋阳点头,又问道:“你没和其他人说起过这事吧?”
“当然没有了!当年的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我没事说这个干啥啊!”蒋菊芳说完,又立刻道:“我瞧你挺满意的,这会你们该给我保密了吧?”
方秋阳点头,从那男人手里拿过布匹道:“我没见过你和这个男人,但是来镇上的不止我和国栋两个,你要想别人不去乱说,最好自己小心点,不然出什么事,我可不背这个锅。”
说完拉着费国栋就离开了面摊,按计划他们还得去粮店看看粮种,还要去买点棉花。
集市上最多的就是卖吃有关的东西,当然也有棉花什么的,但是种类非常单一,可是就算是这样卖的人也很少,因为钱不多。
“我们今天运气不错,竟然有卖棉花的!”方秋阳尽量分散费国栋的注意力,拉着他一起讨价还价。
然后他们到了粮店看种子,开春之后,土地都分包到户了,粮种也要他们自己解决,所以看粮种的人还是挺多的,方秋阳把买的东西放一边,嘱咐费国栋看着,自己挤进去买了几斤麦种和蔬菜种子。
东西挺多的,费国栋和方秋阳合力帮到集合地点时,卫小烟和冯柱子已经在那里等了,卫小烟买了点肉蛋之类的年货,布匹什么的当然也没少买。
再加上费国栋和方秋阳的东西,冯柱子的驴车上都快装满了回去的时候,方秋阳看出费国栋还有点魂不守舍,便问冯大柱和卫小烟:“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除了想引费国栋的注意力,也是想着卫春平一家对自己和费国栋不错,怎么的到时候也要给人家女儿备一份厚礼。
“五月一号!”冯大柱回过头,笑呵呵的回道。
“看好你的驴,别把我和秋阳他们带沟里去了!”卫小烟呵斥他一声,似乎并不是很高兴冯大柱的插嘴。
这就有意思了,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