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长生听了又不乐意了,“娘,这果园就一个,要是方秋阳娘家的哥嫂也来争,那还有咱们家什么事啊,那不是帮着别人算计了吗?”
“唉,我的傻儿子哎。”费老婆子冲着费长生摇摇头道:“你咋就转不过弯来了呢,方秋阳那贱人是谁,是我用一百斤粮食换来的女人,就算说好听点,她是嫁到我们费家的,她的一切也是咱们费家的,跟他们方家可一点也没关系。”
“你听说过有出嫁的女儿把夫家的东西往娘家搬的呢。”费老婆子笑得有些自得“何况那贱人包的这个山头还是咱兰方村的,他们方家俩哥嫂就算要拿走,也要问问咱村里的人让不让。”
“咱们现在只是利用他们的亲戚关系,到时候了不起稍稍给他们一点甜头,反正大的好处他们也占不到。”
听了费老婆子的这翻话,费长生夸张地翘起大拇指,“姜倒底还是老的辣,娘,我算是服了,儿子明天就把那娘们叫回来,让她去找方秋阳那贱人的哥嫂。”
费老婆子听了这才点点头道:“一会儿上我把你手上的这些水泡都挑开了,抹上大酱,过两天也就好了,以后干活时机灵点,别啥事都冲在前头。”
这时费老爹回来了,他身后还跟着拉长着一张脸的费国梁,他看见费长生就不客气地道:“大哥,你又去踹二嫂家的门了了,你们就不能消停点儿,他们都分家出去单过了,你还有啥不满意的?”
“老三,你这个咋跟你大哥说话的呢,那方秋阳眼里没老人,你大哥咋就不能去教训她了呢。”在这个小儿子面前,费老婆子倒不一口一个贱我,一口一个小蹄子的骂了,只是看他这么跟大儿子说话,心里就有点不舒服。
“娘,二嫂都被你推得差点儿流产了,咋就成了她眼里没老人了,而且现在我二哥又不在家,大哥一个大男人找上弟媳妇的门,怎么着都不经讲究。”
“老三,你倒底是谁家的人,怎么胳膊肘儿老是往外拐。”费长生不服气地道:“你哪只眼睛看到娘推那个个贱人了,明明是她想赖上咱娘,你别听外头那些长嘴的妇人瞎咧咧,她们惯会听风就是雨。”
“听风就是雨?”费国梁无语地看着这个大哥道:“大哥,这件事村里下到3岁的小娃娃,上到80岁的老婆都怎么道,而且是卫村长夫妻送二嫂去的医院,难道他们还能瞎说八道了?而且你也别老是一口一个贱人的叫,现在是二哥不在家,要是让二哥听到了,你就自求多福吧!”
说着拿也工具就要出门。
“老三,你哪里去?都要吃饭了,你是嫌干了一天的活还不累是咋的?”费老婆子虽然有点不以为然,可是被小儿子这么说倒底也有些心虚,“有你这么对大哥说话的吗?他就算说话做事有点欠考虑,也轮不着你这个弟弟来教训他,你还记不记得自己姓啥了?”
费国梁看了自家老娘一眼,“姓啥都不重要,二嫂他们虽然分出去了,可那也是费家的人,你那么做,把二嫂当费家的人了吗,她肚子里怀的也是费家的骨血。”
“嘿,你小子,这倒都敢编排起你老娘了,是不是那贱蹄子给你下了什么迷魂汤,我就说她不是个安份的女人……”
“娘,你说够了没有!”费国梁有些脸红,以前也许他也看不上那个二嫂,可自从她和二哥在一起之后,他变觉得她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虽然二哥一回来就被分出去了,可没听她抱怨过一句,反而是跟着二哥一起把日子过起来了。
虽然他也不觉得这里面有他二嫂什么功劳,但至少她肯定没拖大哥后腿就是了,如果以后自己也能找一个这样的女人过一辈子也就值了。
呃……有点想得远了,他实是想帮二嫂把门修一下,听说大哥今天天差点儿把她家的门踹下来,自己能帮着做的也就这点事,总不能让二嫂大着肚子去求别人吧,而且她一个女人家的门户很重要。
“咋?说两句还不行了?”费老婆子是那种你越不让她说,她越说得起劲的人,这时见一向闷不吭声的小儿子也根她呛起声来了,心里的邪火忍不住地往上涌,伸手就去抓费国梁的衣领子道:“你小子想去哪里?莫不是想去给那贱女人修门?”
你还别说,费老婆子对这个闷葫芦一样的儿子的心思还真是一抓一个准,看他拿的工具就大约猜出他想去干啥了。
“我想去干啥不用你管。”难得费国梁的倔强脾气也上来了,“大哥把二嫂门弄外了,我帮二嫂门都弄坏了,我帮着去修补一下又怎么啦?如今二哥不在家,二嫂怀着身子不方便,大门坏了不是更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