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菊芳眼皮子一跳,她有点明白费老婆子的意男性了,却还是低着头不说话。
此时费长生已经吃饱喝足了,见自家娘亲问话,蒋菊芳理都不理,忍不住又扬起手道:“死娘们,你是聋了还是哑了,没听见娘在问你话呢?”
费老婆子心里也恼火,什么时候这个大儿媳妇眼里也没自己了,过了这个农忙,是该给才能大换个听话点的媳妇了。
不过在此之前,他们先得把果园拿回来。
想到这里,费老婆子脸上的笑容就更大了,声音也越发温和,“菊芳啊,娘知道以前让你和狗子都吃苦了,可这还不是家里穷给闹的吗?”
蒋菊芳听着费老婆子的话,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就是她刚嫁过来的时候,自家婆婆也从来没有这么细声细气地对自己说过话,现在她这样反倒让她不适应的很。
一推手上的碗道:“娘,你有啥事儿就直说吧?”你这样我害怕!当然后面一句是在心里说的。
“有什么事儿了也等你吃完了再说。”费老婆子女把打开儿子悄悄伸过来的手,又把碗塞在蒋菊芳手里道:“快吃,再不吃就真凉了。”
蒋菊芳看儿子正眼巴巴地瞅着自己手里的碗,便往他手里一塞道:“狗子爱吃就多吃点。”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东西不管她是吃还是不吃,事情是一定要她办的,不然费家母子不会给自己母子那么好脸色。
既然无论如何都躲不过去,那也不用跟他们客气,这些年也太亏着孩子了。
见蒋菊芳把碗递给狗子,便笑着开口道:“菊芳啊,娘这里还真有一件事要你帮忙?”
蒋菊芳一听,暗道:来了!
只听费老婆子继续说:“娘知道你和方秋阳那贱人的娘家嫂子关系不错,只是年后就走动少了,要不这几天,或者明天你就去水凤村一趟。”
蒋菊芳一脸不解地看着费老婆子道:“这几天不是农忙吗,您还让我去走亲戚?”这可怪了,居然不叫他下地干活。
“你这孩子这点就不懂了吧。”费老婆子耐心地道:“那贱,那方秋阳不是摔了一跤,差点儿把孩子摔没了吗,我想她娘家大概还不知道这件事,不然哪有不来看望的。
咱们作为亲家,给人家报个信是理所当然的,不过他们的长辈都不在了,要是由我去不大好,所以才在你尽快跑一趟。”
蒋菊芳一听,倒是难得认同自家婆婆的话,那方秋阳如今一个人在家,身边是得有个人精人照看着。
虽然听说张大花母女经常去方秋阳家里,可那张大花毕竟名声不好,要是她常常呆在方秋阳家,说不得也累得她名声难听。
而且,她们说倒底也是外人,哪有自己的亲嫂子照看的细心,就算再见在是农忙,她的两个嫂子轮着来也轮得开,如果方秋阳在是愿意,她还可以把手什么的。
想到这里也不用费老婆子再说了,直接说道:“也不用等明天了,一会儿我就去秋阳她哥嫂那村子里去一趟,不然这秋阳一个人在家,就是想吃口什么都不方便。”
费老婆子听了眉开眼笑,虽然心里还在心疼被蒋菊芳母子吃掉有肉,但想到那价目女人知道方秋阳的现状之后,会怎么来闹,心底有郁闷之气也烟消云散了。
蒋菊芳出了费家的大门,脑子一下子清醒过来,方秋阳现在需要静养,可是她娘家的两个嫂子是副什么德行,自己又不是不清楚。
如果自己就这样冒冒然的去了,说不定会说方秋阳找麻烦,可是不去吧,费家母子一定不会饶了自己。
唉,她怎么就被几块鸡肉打动了呢?
不知不觉间,蒋菊芳走到方秋阳的门口,看着那扇紧闭的大门,蒋菊芳突然一拍脑袋,自己怎么越来越笨了,现成有军师不就在里头吗!
可是就在她想敲门的时候,不知从哪里冒出一个小孩来,警惕地瞪着蒋菊芳道:“你干啥?”
“我来找方秋阳。”蒋菊芳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这么照实说了。
“你是费家的人吧?”可是那孩子显然并不好打发,“是不是又想来找秋阳姐姐的麻烦?”
蒋菊芳愣住了,这孩子八九岁的样子,有些眼熟却忘了是谁家的孩子了,自家儿子腿不好,不怎么跟村里的小娃玩,她也就没在意这些小娃谁是谁家的。
但是她还是笑笑道:“小子,你是谁家的,我是方秋阳的嫂子,怎么可能找她麻烦呢?”
“那可不一定。”那孩子一副小大人的样子道:“你婆婆和你男人都来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