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彩华和杨丽芳回到自己家里,两个人都是气不打一处来。
此时已经是大家纷纷从地里回来的时候,方建军方建国一见家里还是冷锅冷灶的,不得由气道:“怎么还不做饭?”
“吃吃吃,就知道吃,吃啥啥没够,做啥啥不行的东西,你们眼睛瞎啊,没看到我和大嫂一身的狼狈。”杨丽芳气道。
方建国放骂得一缩脖子,当下闭了嘴,倒是方建军不解地问:“你们不是到小妹那里去了吗?怎么弄成这副样子回来?”
“你把方秋阳当小妹,人家现在就要开始挣大钱了,哪里看得上咱们这些穷亲戚。”朱彩华也阴阳怪气地说:“人家现在可把咱们当贼防着呢,家里的活计宁可交给外人,也不找亲哥哥帮忙。”
“就是,还差点放狗把我和大嫂都给咬了呢。”杨丽芳气道。她没想到方秋阳真敢放狗,虽然没咬着她们吧,可那小牛犊似的大黑狗对着她们直吡牙,也是够吓人的。
“啥?!她还敢放狗?”方建国向来性子比较冲动,对方秋阳也没什么兄妹之情,只觉得是一个丫头片子而已,能有什么大的出息。
于是拍着桌子站起来,“还反了天了,对自己的嫂子也敢不敬,非得揍一顿才老实。”
方建军却拍了拍他的肩头道:“先别冲动,小妹不是那样的人,她总归是咱们方家出去的,有了好处不能够忘了本。”
“哈!”朱彩华哈了一声道:“你倒是还知道那贱人是从咱方家出去的,人家可一点也不念自己是方家的人,说什么从咱们拿她换粮食在那一刻起,就跟方家没关系了。”
“啥,她真是这么说的?”方建军没想到自己一向懦弱的妹妹,居然会说出那么绝决的话来,“不能够吧,她已经成为费家闹翻了,要是再和娘家这边闹翻,对她有啥好处?”
“啥能够不能够的,那贱人就这么说了。”杨丽芳在旁边添柴加火地道:“她甚至还说,要是大哥你不想让她还姓方,就把她的姓氏拿掉好了,她可以直接叫秋阳。”
“这……这……”方建军被气得直打哆嗦,却一时找不到话来形容现在的方秋阳。
一旁的方建国却再也忍住了,“哥,这样的丫头你还帮着说什么话,要我说啊,咱们就应给她一点教训,免得人家笑话咱老方家没家教。”
这时,朱彩华给杨丽芳使了个眼色,杨丽芳按着自家男人坐下道:“你媳妇我是那吃闷亏的主吗?放心,那小贱人不是不认咱方家了吧,我就让她身败名裂,在兰方村别说找人干活了,就是想住下去也难。”
方建国一听,眼睛一亮道:“媳妇快说说你是怎么做的?”
杨丽芳和朱彩华对视了一眼,压低声音把她们做过的事说了,未了还有点可惜地道:“可惜了兰方村的人都是个死脑筋,害得我不得不从别的村子入手。”
方建军一听却有些皱眉道:“这怕是有点不太好吧,她怎么说也是从方农家肥料出去的,她的确名声坏了,人家不背后骂咱们方家不会教女儿啊。”
“这有啥的!”朱彩华却不以为意地道:“村里这种谣言多了去了,过一两个月也就自然淡下去了,到时候,农忙也结束了,她那两个工人肯定也不做了,到时候你和二弟再过去,可就真是救急了。”
“而且那时候,她那山头的果苗倒底活没活也就是清二楚了,那时咱再跟她谈条件,她还有不答应的理了?”
朱彩华想得很长远,方家兄弟对视一眼,起方建军眼里不觉有点儿纠结,可是敌不过心里的贪念,再说那果园不是还有自家妹妹的一部分吗,他作为大舅哥去占一点也算过分。
有了这个想法之后,他就心安理得多了,只是嘱咐媳妇和弟妹,“这几天多注意兰方村那边的动静。”
很快,就有其他村民闲言闲语传到兰方村,各种说法的都有,更过分的是,还有人怀疑方秋阳是不是大跟手底下的工人不清不白被她娘家嫂子给抓到了,所以一气之下才回家了。
对此张婶简直就要破口大骂了,这秋阳都这样了,还怎么跟人不清不白的,这些人都是哪里来的闲话!
“红英啊,这世上就没有不偷腥的猫,你家爱国对你和孩子也算好的了,那方秋阳给的工钱又高,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何况那费国栋也不能总不回来不是,到时候你男人还是会回到你身边的。”
“大娘,我看您老那么大年纪了,怎么就不知道积点口德呢,秋阳自从上次被季老婆子推得差点流产,就一直在床上躺着,还怎么跟人不清不白的?您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