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费国栋终于想通了,方秋阳也不再笑了,“我们不仅缺人手,还是缺那种可以信任的人手,你我两家的亲戚都不用想了,其余的你看看哪里找得到合适的人。”
费国栋犹豫了一下道:“你看我有一些关系好的同事,像老秦那样的行不行?”
“行不行,这个要问你自己。”方秋阳是彻底放权给费国栋,这男人啊,在自己女人面前都想表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既然如此,她只要适时的在旁边提点一下,做好一个小女人不好了。
于是她道:“放心好了,想干就去干,家里的事有我看着。”
费国栋抱着俩儿子,把头埋进方秋阳的脖颈里,脸上全是笑,他真觉得他们一家子的未来特别明亮。
第二天一早,费国栋就坐车去新城了。
费国栋一早就去新城,张大婶也是忙完家里就过来窜门子了,顺便帮着一起带带团团和圆圆。
张大花在一个月前跟着邻村的几个小姐妹去南方打工了,她也想离开这个叫她不舒服的地方,虽说现在已经很少有人说她了,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敏感,总觉得有人在背后对自己指指点点的。
而且方秋阳一家跟她们家走得近,她还好几次听那些老娘们背地里说方秋阳的坏话,当时她就跟那些女人打了起来,那些人说她可以,但怎么能说方秋阳?她是那么好的人!
其实她也知道方秋阳这是受了自己的连累,还有娘和奶奶都是被自己连累的,所以当有一个邻村的女孩子说要出去打工时,她也这豪不犹豫地跟去了。
张婶子也拿她没办法,只好叫她多跟家里联系,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只管回家,家里别的没有,总有她一口吃的。
张婶子来的时候没空手,给团团和圆圆一人拿了一个小玩偶,是那种一捏就会叫的,一个是兔子,还有个老虎,“这是大花托人捎回来的,指明了给团团圆圆。”
“大花就是客气,老给这两小子买这买那的,婶子,大花在那边过得怎么样?”其实方秋阳对一个女人单身出去打工还是不太放心的,外面的世界可不像那些回来的人描述得那么好,但愿大花能守住本心吧!
张婶子笑得一脸满意,道:“挺好的,她说她现在在一家电子厂里当女工,包吃包住,一个月还有三十几块的工钱,有时候活多要赶工的话,老板还能给加钱。”
方秋阳点点头,“那倒是挺好的,婶子以后别叫她再给团团和圆圆乱花钱了,出门在外,身边还是要有点钱傍身。”
“唉!”张婶子不以为意地摆手,“大花说了,这种东西在她们那边便宜着呢,花不了几个钱,这也是她一片心意,再说又不是给你的,你急什么。”
随后张大婶拿出纳了一半的鞋底,边做活边跟方秋阳唠磕,说的无非是村里的一些事,比如谁谁家今年的收成好,谁谁家一家子懒货,连别人家一半都赶不上。
“以前公社的时候就那样,现在都各干各的了,还不知死活。”张大婶说道。
方秋阳笑了笑道:“咱过好咱自己的日子就行,别人的管不着。”
张大婶也点头道:“这是大实话,对了秋阳,我待会得去你那拔几株药草回去喂鸡。”
“拔吧,那一大片呢。”方秋阳大方地道。
一听说费国栋又去新城了,也是十分无奈。
“你们啊,手里有点钱就想着折腾,这孩子生下来了处处要钱,已经买了一批纸尿布,还要买,那玩意儿可便宜,村里人的孩子就没一个用的,但不都这么过来的?”
“我也说他了,让他别去了,他说不能亏待了孩子,我也没办法。”方秋阳二话不说就锅推到费国栋身上去了,一点压力没有。
张婶子也就是一唠叨,其实她能不知道她家费国栋就是个妻管严?这要是方秋阳不点头,他能去?
不过还是那句话,方秋阳和费国栋毕竟和她没什么关系,她能说已经是他们不拿她当外人了,多干涉就是不知趣了。
两人坐着做针线,一会后就都坐不住了,过来后院把药草。“你这长出来的药草,闻着都有股子药香味。”张大婶夸道。
旺家媳妇就是旺家媳妇,看看,这随手种出来的药草,那就不是外边长得的那些可以比的。
方秋阳就笑了,道:“大婶你掐点油菜心回去给我张奶奶吃,她就爱吃这个油菜心。”
“那我真就不客气了。”张大婶看看油光水绿的油菜心道:“家里那边也有呢,可就没你的长得水灵。”
“都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