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秋阳见蒋菊芳咳得厉害,心中终是不忍心,叹了口气就又拿起水杯,扶着她喝了几口水,顺着胸口给她顺了顺气。
这一通咳嗽,让蒋菊芳已经通红的脸泛起一丝妖异的潮红色,刚刚看着还有点精神,现在躺在床上,呼噜呼噜地喘着粗气,嗓子和肺里一阵呼噜噜的杂音。
方秋阳看着蒋菊芳的脸色,其本上已经确定是什么请帖了,何况她还装着无意地摸了一下蒋菊芳的脉。
“我……我怎么在医院?”
“你被房东从屋里丢出来,刚好被我和国栋遇到了,你得的是肺炎,不是什么大病,住两天院烧退了就好了。”方秋阳故作轻松地安慰着蒋菊芳,看着她开始涣散的眼神,好像一点精力都没了。
蒋菊芳病得很重,检查结果出来,她不单纯是肺炎,还有血压过低,被医生转入了加护病房。
医院要求必须家属陪床,方秋阳让费国栋先回去,家里也离不了人,最好能把费长生给找来。
一个晚上蒋菊芳反复高烧,刚打了针的时候还好,温度稍微降下来一些,到了39度附近,可是过不了几个小时,温度又立刻上去,医院最后让方秋阳买来冰冻的矿泉水,用毛巾包着给蒋菊芳脚心、手心、腋下还有额头进行物理降温。
蒋菊芳好的时候,能张开眼睛看看放秋阳,不好的时候就在昏睡中,而且她睡着了表情也很痛苦,医生解释是因为烧了太久,引起全身骨骼关节和肌肉酸疼的缘故。
方秋阳却觉得菊菊芳越来越不好了,偷偷在在她喝的水里加了一滴空间水,她现在的身体太弱,喝多了方秋阳怕她反而承受不住。
两天,蒋菊芳的高烧还没有下去,医院又推着她去做了一系列检查,折腾了一圈回来后,蒋菊芳又开始咳嗽。
她觉得嗓子眼里有痰粘在喉咙管,痒痒的难受,她剧烈地咳嗽起来,胸腔因为用力震得生疼,方秋阳赶忙拿过一张纸,让她吐在纸上。
蒋菊芳只觉得胸口一阵撕裂的火辣辣疼痛,那口痰终于被她咳出来了,她慢慢拿下纸巾,眼前却是一滩红色的血液。
方秋阳面上一惊,已经到了咳血的地步,自己是救还是不救?过去肺痨病才咳血,只要人咳血那就是不中用了,一般大夫治不了。
“菊芳。”方秋阳赶忙把她手上的纸巾抢过来,把纸巾捏在自己手里,“没事的,你先躺着,没事的,我去找医生。”
看着方秋阳出门的背影,蒋菊芳紧闭双眼,眼角慢慢流出大颗的泪珠,她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她每天身上都是软绵绵地,人有时候还轻飘飘地好想浮起来似得,高烧一直不退,她觉得这个温度要把自己的五脏六腑和血液统统烤干。
“病人肺炎送医不及时,引发并发症,导致细菌感染血液,得了菌血症,有可能出现生命危险。”医生办公室,方秋阳和刚赶来的费国栋,听到这个消息,全都有点不信。
蒋菊芳那么一个生命力旺盛的人,居然病危了。
“医生,一个肺炎,难道会……致命?”费国栋问了一句。
“她肺炎本来就很严重,送医又不及时,错过了最佳治疗期,再加上病人体质也不是很好,血液指标能看出她有严重的贫血,抵抗力太低,所以细菌感染血液,现在要给她上监护,你们是直系家属吗?”
方秋阳重重地吸着气,才摇摇头,“我们是她一个村的。”
“那工通知她的直系亲属,如果这种情况继续恶化,医院会考虑下病危通知单。”医生看着病人家属,表情有些微微同情,病人才三十多岁,太年轻了。
方秋阳和费国栋脞医生办公室出来,者是一脸沉重,不过方秋阳还是努力扯也一丝笑,推了费国栋一把道:“别这么哭丧着脸,她会感觉到的。”
“秋阳你能救她的是不是?”费国栋问。
“是,但是我不知道她身上发生了什么,要是救了她,我怕费家找我扯皮。”方秋阳如实的说。
她不怕麻烦,但现在自己还有两个小宝贝,就不能多想想了。
费国栋也想到了这一层,所以他并没有怪方秋阳,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二人装作没事进病房。
“菊芳,菊芳。”一进病房,见蒋菊芳闭着眼睛,方秋阳轻轻叫她。
蒋菊芳听到声音,慢慢张开眼睛,看到方秋阳,吃力地动了动嘴角,似乎在笑,“我……是不是……不行了。”蒋菊芳说话很吃力,每说几个字就气喘吁吁要休息。
“你别瞎说,哪有自己咒自己的,大年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