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在漩涡里。现在我要怎么样才能离开?飞上枝头直接变乌鸦逃走?
我索性闭上眼,充耳不闻,对着周公下棋去,渐渐地掩不住一身疲惫悄悄浅眠而睡。
不知何时对话声语没,似是人已走光,照说我该松口气,但莫名的感觉令我倏地张眸,果然有人一直盯着我瞧。
“刑姑娘醒了。”那声音不疾不徐客客气气。
亏得我超强的适应能力,望着倚在一旁被树影掩去大半神色的一笑公子。
“原来是一笑公子,这么晚你还不睡吗?”我轻声道。
他风采依旧,如夜空中繁星点点中最耀眼的一颗北极星,只是比周围的星星多些光亮。这样的一个人只算是中规中矩的上等男色,哪来的无边春色迷惑众人?那天下第一美人跟万飞艳到底看中他哪儿?看中他的文武全才?还是他的名誉地位?
我假装无知故意掩了个呵欠迷糊地问:“我刚睡着了吗?”
“睡了一会儿,大概是从我拒绝万姑娘的时候吧。”
这人好厉害的功夫,连我的呼吸有变都听得分明。与他对望一会儿,方慢条斯理站起来道:“一笑公子,刚才我不是有意偷听。”还是要说清楚的好,以免他扭曲我在他心目中的良好形象,千万别和万飞艳混为一谈。
他看我一眼几不可闻的哼了声,不以为意地说:“我知道刑姑娘不是要有意偷听,否则也不会听到一半就睡着了,你且手伸出来我替你诊诊脉。”
又要?我想了想,反正也没什么吃亏之处便扬起眉,顿了一下左手方慢慢的卷起右边的袖子任他把脉。不知为何现在听见他说要把脉总不自觉的要伸出左手给他……
中国医术博大精神,光凭扣腕,听听脉动就能知道有病没病,说神奇还真是神奇到家了。
“姑娘身体余毒目前都已经被压制,以后只要多注意休息,切莫劳累伤身过度,不然引起两种毒后果严重。我已经叫了百晓生前来,不知道以他的速度能不能赶在回教之前到达,就这样回去总是令人不太放心。”他徐徐收回右手。
“公子想的真是周到,如果能在此之前赶到当然是最好,只是我出来已经有些时日。若日早日回教也是一样,教主他老人家一定会想办法救我的。”
“只怕你体内的毒已不是普通大夫能根治的,如有需要可随时来闲人庄找我。”
“这是最好不过,我这人怕死的紧,绝不会拿自己的身体来玩笑的。如果到时真别无他法我定来寻你,只求你到时别翻脸不认人就好。”我调言笑道。
他盯着我的脸上注视半会,徐徐道:“你脸上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一愣,自觉抽手往脸上摸去,却只是碰到冰冷的面具,我刚张嘴却又听到他补充开口:“莫要再说是你那些个叔伯弄的,你的话放到锅里都可以炸出油来了,当年我一下山便找人调查过了。”
我闻言一脸尴尬,原来在他那我早已无信用度可言,怕是在品茗大会那时就已被认出,也许更早。想来以他的才智和眼神,果真是丢脸丢到家了,我惭愧的低头喃语:“是五岁那年万飞艳不小心鞭的。”
“你,还真是……姑娘家都爱俏,想必你也对这疤很在意的吧!”他愣了一秒,无奈的说。
我讪讪笑道点头,苦言:“那是自然,哪个女孩子不希望自已有张完整的脸,不求美艳无双,但至少也求个干净清秀。”
若是换做21世纪,我怕早已去激光手术等等除疤了,还用等到现在吗?以至于年年岁岁月月都生活在面具的笼罩之下,怀具哇。
“其实要去这疤到也不是很难……”他顿住,故意话留一半。
“公子是说,你有办法去除这疤?”虽说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尝试的办法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自来到江湖闯荡后民间偏方也用了不少,就是不见任何成效。久而久之冰冷的心已经伤的不要再伤了,早已失望透顶,后来每到有人说可以治愈总也兴趣淡淡不太相信。可如今这一笑公子发话了说可以治愈那就不一样拉,早已冷透的心又燃起丝丝暖意。
“你也知道我家老四精通医理,经过我这些天的研究要去除应该不难,只是需要点时间,可惜……”他话到一半又继续:“再过二日便要分手了,刑姑娘当真要回血日教吗?”
我一顿,是啊,这就要回去了,这一回又不知什么时候能再上江湖晃悠,想到这里本来火热的心一下子被扔回了雪山,放在冰箱里继续冻着。
“这是自然,我毕竟是左护法,该回去的还是得回去,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