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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第一时间下楼给元帅准备食物,看见了傅临渊。
他穿着简约的黑裤子,白衬衣,上边的贝母扣简洁大气,给他冷硬的气质平添了几分柔和。
沈愉想到了昨天的事情,不由自主停下了脚步。
昨天的確是她先开始的,但是最后以她服软、哭泣、求饶而狼狈收尾,现在想想还是有点丟人。
厨房裏有三个戴着厨师帽的陌生男人正在忙碌,傅临渊坐在餐厅裏,手握着一个平板,捲起的臣子袖子露出一截冷白的手腕。
手腕上没有戴錶。
表……
一想到昨晚那块表,沈愉的脸就“腾”地一下烧了起来。
她立刻背过身,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打开了冰箱,认真给元帅挑选早餐。
傅临渊睨着她泛红的耳根,想到了昨天晚上宛如红纱轻覆的身体,雪上开了红梅,红梅轻颤,惹人怜爱。
他咬了咬后槽牙,忽然意味不明地哼笑了一声。
平板上发来一封邮件,裏边带着一个视频。傅临渊点开那个视频,裏边传出一个轻快明丽的女声:“亲爱的,你看我这裏的晚霞,漂亮吗?”
沈愉身体骤然一僵。
视频裏的女声还在继续:“我非常喜欢这裏的海风和晚霞,它们令我感到温暖舒適,就像老杰克夫妇烤出来的麦香四溢的糕点。亲爱的你还记得那对老夫妻吗?你上次来的时候还夸了他们那只牧羊犬聪明……”
傅临渊关闭了视频,裏边的女声戛然而止。
但是整个餐厅,比刚纔还要寂静。
因爲沈愉忽然意识到,她犯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错误,原则上的错误——她不该和一个有女朋友的人产生**关係。
她上次就听见这个女生叫他“亲爱的”,当时还认真思考过他们的关係,但是昨天,她忘了。
沈愉的脸色有些白,她爲她自己的行爲而感到耻辱。
就算傅临渊的女朋友不在他身边,她也不能这样,否则和那些插足別人感情破坏別人家庭的第三者有什么区別?
她无法左右傅临渊,不明白他爲什么没有在第一时间推开她,或者对於他这种人来说,异性的投怀送抱早就是件司空见惯的事情。
但是她得控制她自己。人要是没有原则和底线,那和畜生又有什么区別。
沈愉將东西放进元帅的饭盆裏,厨师们也將丰盛的早点端了上来。
傅临渊斜睨了沈愉一眼,她正將那几个盆子整整齐齐地摆好,然后摘掉手套准备走,並没有和他打招呼的打算。
傅临渊蹙了蹙眉头,手指点了点桌子:“这就是你对待上司的態度。”
“傅总早上好!”沈愉立刻转过身,恭恭敬敬地朝着傅临渊鞠了个躬,“您慢用,我先去公司了。”
说话的时候,她全程敛着眼眸看着地板,长睫將她的眼神遮得严严实实。
“过来。”
“傅总,我不饿。”
“別让我说第二遍。”
沈愉慢慢挪动脚步走了过来。
桌上摆着两套餐具,沈愉在其中一套前边坐下。饭菜是精致而丰盛的港式茶点,色香味俱全,沈愉却没什么胃口。
在重新意识到傅临渊女朋友的存在后,她的確爲自己昨天晚上的所作所爲感到懊恼愧疚。
傅临渊动了筷子,沈愉纔跟着动筷子。她腹中空空如也,却食不知味。
银白的筷子捏在傅临渊骨肉匀称的手指中,显得分外好看。他喫相十分文雅,不紧不慢,矜贵十足。
沈愉望着他的手指出神,她忍不住想,他对她的戏耍玩弄,难道某种程度上不也是对他女朋友一种不负责任的体现吗?
还是说,他这样的人,也避免不了人的劣根性。
“我不喜欢有人在我面前发呆。”傅临渊冷淡的声音忽然响起,让沈愉骤然回神。
她立刻放下了筷子:“抱歉,傅总。”
傅临渊閬黑幽深的眼神落在她微微有些苍白的面容上,他能看出她情绪低落,和昨晚“热情似火”简直大相径庭。
傅临渊忽然觉得她现在这个样子,比昨晚那一脸功利相还要倒胃口。
不清楚她爲什么不高兴,也懒得去探究。
沈愉能清楚地感受到傅临渊的目光凝在自己脸上,他的眼神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