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失颜面。只是想到府里如此花费,怕是好一阵子不宽裕,偏生她在宫里头身不由己,各处花费都省不得。
一路游赏,元春也不得不赞这园子建的巧夺天工搜神夺魄,及至与贾母王夫人等人相见,不免满腔思念化作眼泪,几乎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众人劝慰一番,方彼此落座,其间叙了家常,尝了宴席,听了席,作了诗,一晃眼便到了回宫的时间,哪怕再不舍,仍是含泪别了家人。
回到凤藻宫,抱琴服侍她更衣梳洗,今日抱琴也见了家人,心情难免激荡,回神之际却见元春神思不属眉头紧锁:“娘娘?”
贾元春问她:“你今日见了父母,他们可有说什么?”
“娘娘指的是?”抱琴不解。
贾元春摇摇头,心里却越发疑惑。今日府里的确布置的极为喜气奢华,可后来回宫时却越想越觉得不对,贾母倒罢了,瞧不出什么,可从王夫人邢夫人,乃至李纨与众姐妹们脸上都似藏着什么事情一样。
幸而二六之期女眷可入宫探视,到时候定要好好儿问问母亲。
第48章
次日十六,林青筠梳洗罢,在逐云居与徒晏用了早饭,白鹭来回说车轿准备好了。她今日要入宫去给皇后请安,顺带也是跟皇后细细回禀徒晏昨夜情况,旁人总不如她说的有分量,况且这也是做儿媳妇的分内事。
青筠看向正漱口的徒晏,问他:“你可去?”
徒晏摆手令人移走茶碗,嘴里说道:“我只觉得身上没力气,便不去了。我的身体母后都知道,想来不会怪罪,你与母后细说明白,也别让母后担心。”
林青筠忍不住瞪他一眼,也只得起身:“那王爷便好好儿静养,不准看书,没得伤神!”说着又亲自嘱咐红绫,比如不准他饮茶、不准出门、写字作画都不能等等。
“我不过是小病罢了。”徒晏见她故意促狭,十分无奈,红绫几个只在一边偷笑。
“王爷岂不闻‘三分医、七分养、十分防’,养病最是要紧。”林青筠说着自己也笑,正了正神色,又引经据典说了一通,这才在徒晏以手遮脸分外苦闷的姿态下出门去了。
刚出逐云居,白鹭忙道:“险些有一事忘了禀报王妃,我哥哥来了一趟,说是那位西洋商人找王妃,哥哥问王妃可要见他?”
以前在林府出门无甚限制,比较自在,总是林青筠去教堂见劳伦斯,亦或者有话请安德森神父代转。出嫁后身份不同,许多事便不如以往自在,若她总往教堂跑,宫里知道了自然不高兴。因此她便告诉劳伦斯,有事可以去赏文楼。上回劳伦斯要的书都已经翻译完了,还给她带了许多新巧西洋东西,这回找她也不知为什么事。
想了想,劳伦斯是个精明人,等闲小事不至于劳烦她,便说:“转告你哥哥,就说明天我会过去。”
及至到了宫中,因正逢二六之期,昨日不曾省亲的宫妃家眷入宫请安,皇后的凤仪宫不少外命妇进出。林青筠虽大多不认得,但进宫者皆穿诰命朝服,认衣裳便知品阶儿,况且她为亲王正妃,除了皇太后、皇后,便是吴贵妃、忠顺亲王妃等人也因居长而行礼,因此她一行进来,只受外命妇们的礼,或回颔首,或只顶多回以颔首罢了。
经过通禀进入殿内,皇后见了她很亲切:“青筠来了。”
“儿臣给母后请安。”林青筠先行了礼,这才在皇后下首落座,不及皇后询问便将徒晏的情况细细说了。“王爷昨夜大约是吹了冷风的缘故,有些昏沉,精神不大好。自旧年入冬王爷便是如此,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