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我根本没办法挣扎。我的左手手臂忽然传来刺痛,死亡藤蔓的一处毒刺,在我手臂上划了一道很深的伤口。
我的血液让藤蔓挣扎,它终于放开了我。
可它们和另一处的死亡藤蔓不一样。它们受到的伤害并不想通,而攻击却能出奇的一致。
毒液让我的左手手臂开始冒烟,黑色的烟,就像是在腐蚀我的骨头一样,疼得我无法思考。另一根藤蔓抓住了我的手腕。它很聪明,没有接近我的伤口。
我被毒液伤得无法动弹,只能让它一路拖着我,将我拉向主藤蔓的深处。
我看到里面有一个毒液汇集的毒潭。
我能伤害死亡藤蔓,同样死亡藤蔓的毒液也能伤害我。如果我进到毒潭里面,一定会死的。我不能死,可却没办法使出法力,将死亡藤蔓挣脱。
我咬紧牙,用右手抓着自己的手臂。
我比死亡藤蔓的拉拽还要用力,我扯断了自己的左手。
“啊!”
手臂脱离身体的那一刻,我疼得发出了叫声。我咬紧牙关,却仍旧能感觉到牙齿在打颤颤抖。我忍耐着,没再发出任何声音。
我看着自己的手臂,被藤蔓拉拽到深处,地上留下一道血路。我一直盯着,直到它消失。
那一刻,我是在庆幸自己的安全。
我得离开这里。
这时候,我的脑子出奇的冷静。
扯断了手臂,我能感觉到自己轻松了很多。或许是毒液的伤口脱离身体,我勉强起身,半跪在了地上。
吸血鬼有天生的治愈力量,无论怎样的伤口,都能迅速的愈合。
可它无法令吸血鬼再生。
我感觉到伤口正在缓慢的愈合,血液也逐渐停止滴落。
我内心开始动摇。
我并不在乎自己在战斗中丢失一只手臂。毕竟与活着相比,这样的选择是绝对正确的。可我很在乎,没有办法再抱起她。
我第一次,对伤口的愈合产生了恐惧。
因为这同样意味着,我在逐渐失去,抱起她的可能。
我抓着愈合的伤处,甚至想要再次弄伤它,好缓解失去的过程。
没办法,夺回那只手臂。
我只能逃离,头也不回的逃离。
当我终于死里逃生,逃出安全距离,面对空荡无人的黑暗森林,我一拳砸向了旁边的大树。白色残影被打散,随后又重新汇聚在一起。
我的一拳,令围绕着大树的藤蔓和黑色虫子顿时退散,残影一动不动,好像当初征服做到的那样。
我觉得这是嘲讽。
我太弱了,我总是太弱,所以总是在失去珍贵的东西。
“哇,这么惊险吗?”
征服的声音出现了,他从远处赶来,开口的本意或许是讽刺,可面上的表情却不大好。
我能感觉到征服身上的杀意。我毫不怀疑,如果我不能让他自由,他就会杀了我,然后亲自来做这件事。
“我刚刚到入口看了一下,对主藤蔓下手,已经惊动了外面的人。他们这次失败了,但很快就会卷土重来。外面的方法,每二十天可以启动一次。你最好快一点。”
“不用你提醒。”
是卫拓他们。
还真是不罢休。什么时候不好,偏偏在我要复活她的时候。我不能让卫拓他们破坏这一切,我得救她,得让她活。我还要,让她当我的新娘呢。
我抓住自己的伤处,她会嫌弃我吗?会因为这样觉得害怕吗?如果我吓到她怎么办?我该怎么向她解释这一切?
我习惯了在她面前维持自己不败的形象,我不想让她知道,我是一个很弱、很没用的人。
“我再教你两招……”
“不用了。”我直接拒绝了征服的‘好意’。
他对我有隐瞒,并没有将梦境力量的真正使用方法告诉我。因此,我得谨慎些,不能把所有的主动权都交到他手里。
我知道我现在欠缺的是什么,是被黑暗法阵夺去的那一半法力。因为法力不够,所以征服认定,我应该盘算着攻击,每一个攻击都必须保证有效,不能做无谓的消耗。
可那并不适合我,过度的克制,让我没办法发挥出全部的力量。
“我自己来。”
我转身找了另一处死亡藤蔓,准备再想办法。
三天里,我喝着令人作呕的黑水,一次又一次尝试,想要不借助移动,就在幻像中转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