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种种都在这一刻,化为云烟,卿柔枝也无比清楚知道,那个少年真的,再也不会回来了。*咸′鱼!看_书!枉* .蕪_错.内^容.
她只当他那一年就死在了阴暗的牢狱之中。
死在那一杯毒酒之下。
眼前的他,是天子。
是运筹帷幄,冷血无情,高高在上的新帝。
可她不知道为何,他会这样的激动,那双眼红得可怕,仿佛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恶鬼。
高大挺拔的男人,蓦地迈步朝她逼近,每一步都走得极有压迫感,惊乱之下,她下意识摸出腰间的那把金错刀,迅速拔了开来。
在他伸手抓来时,寒光骤然在二人面前闪过。
只听“噼里啪啦”——
一颗又一颗的黑色佛珠掉落在地,四处散乱。
黑色的菩提子,躺在洁白的雪地上格外显眼。卿柔枝一颤,金错刀从手心脱落,直直地插.进松软的雪里。
“我……”
看着他僵在半空的手,卿柔枝后退了一步。她原本只是不想让他靠近,却没想到会一刀划开他手腕的这串佛珠。·搜*嗖·小/说?王′ ·勉¢沸-悦/渎!
线断,而珠散。
与当初在军营之中,何其的相似。
可是这一刻平静的变成了她。
褚妄则是直勾勾盯着地面。
盯了好一会儿,他的视线缓慢上移,落到她的脸上。
与他黑沉的眼珠对上,卿柔枝只觉一股恐惧直冲天灵盖。
那与以往的感觉都不同,
就像被关在笼子里的野兽,终于挣脱一直以来的束缚。
肆无忌惮,暴露出真实面目。
他蓦地笑了:
“你真以为,朕舍不得杀你?”
说完,势如闪电,将她拽到身前,用力掐起她的下颌逼她与自己对视。
女人雪白的颈项被迫暴露在众人的视野之中,上面遍布暧昧,全是欢.爱过的痕迹,他漠然道:“你卿柔枝。一个已经被朕睡过的女人,朕何需不忍?”
一句话,坐实那乱·伦的丑闻!
宋寻欢脸色无比铁青,不敢置信地看着两人,他们竟然真的……
幕昭的眼神却复杂至极。/武¨4,墈-书? ¢嶵^歆′蟑*踕?哽-辛′快¨皇兄素来冷静自持,何时如此失态——
在男人几乎不加掩饰的恶意中,卿柔枝拧起两弯秀眉,淡淡笑了。她垂着眼睫,声音因疼痛而有些嘶哑:
“陛下英勇,却是传言误我。实话实说,柔枝除了疼痛并无任何感觉。陛下到底不如先帝多矣。”
“……”
“……”
全场霎那间陷入死寂。
男人的尊严被她踩在脚底,肆意羞.辱,而那个男人,是坐拥天下的帝王。
有人手上一抖,兵器掉落在地,砸出一道巨大的声响。
失手的金鳞卫立刻跪倒下去,身子抖若筛糠,面如死灰,汗水不住地淌下。
在这逐渐窒息的压迫气氛中,褚妄视线始终攫住她,倏地勾唇:
“看来是怨朕,未让娘娘爽快。”
他松开她的下颌,改为拽住她的手腕,拖着她整个人便往前走。
“皇兄……娘娘体弱,这……”
上前劝说的幕昭被男人一脚踹中,闷哼一声,脸色一白,翻倒在地。
就连对待堂弟都能如此不留情面,无人再敢上前迎接他的怒火。
宋寻欢冷笑,这一回,继后凶多吉少!
卿柔枝被他一路拽着,疼得眼圈泛红,却恨声开口,“你到底想干什么?”
褚妄眸子阴戾,却笑道:“母后不是说不如何么?朕便与母后多试几次,让你好好感受感受,到底如何!”他牙齿咬合在一处,下颚线绷得死紧,瞧着阴冷刻薄至极。
他拽着她往树林里走去,力气大到不可思议。
“你……”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卿柔枝骇然无比,费力挣扎着,却无论如何都摆脱不开他铁钳般的手掌。跌跌撞撞被他拉着走了好几步,还差点被树根绊倒。
她没想到他会疯成这样,竟然不顾两军对峙的局面,就要对她做这种事!
被摁在树干上时,她双手抵住他逼近的胸膛,偏头厌恶道:
“别碰本宫!”
“不让朕碰,娘娘是想让谁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