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清晰,几乎历历在目。
他思索了一会儿,霍然睁眼,大步流星地往书房而去。
他想起来了,傅斯瑰在“潜逃”前似乎在书房烧毁了什么文件,遗留了一些灰烬。
但这明显是不合理的。
以傅斯瑰的缜密,她如果真想销毁什么东西,是不可能留下如此显眼的痕迹,除非她是故意的。
书房里究竟藏了什么?
整整两个小时,许戈在不到二十平方米的书房里又摸又敲,除了蹭了一头一身的灰以外,仍旧一无所获。
怎么会这样呢?
许戈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岔开两条长腿,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他想错了?这间书房里其实什么都没有?但不对呀,傅斯瑰这种人怎么可能做多余的动作?
他坐在地板上一边休息,一边拎着手电无意识地乱晃。手电的光圈一会儿打在墙壁上,一会儿打在书柜上,晃得人眼晕。
他晃了一会儿,忽然像是被人点了穴道一样,僵在原地不动了,手电的光晕定格在书桌的一角——一只银渐层猫咪玩偶。
远古的回忆在一瞬间呼啸而来,许戈仿佛被名为记忆的潮水浇了一头一脸,在快要溺死的时刻品到了又酸又涩的滋味以及那深藏其中的一点甜。
他霍然起身,将那只猫咪玩偶抱在了怀里,他几乎能够确信上一次他偷偷潜入的时候,这只玩偶并不在书房。
是谁又将它放到了书房里?
是……傅斯瑰吗?
憨态可掬的猫咪玩偶静静地依偎在他的臂弯里,许戈凝视了它一会儿,眸中渐渐染上了温柔的色彩,但他下手却毫不怜香惜玉,一寸一寸地用力将猫咪从头到尾捏了一遍,终于在它圆滚滚的肚子里感受到了一点异样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