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香沿着窗户的缝隙飘进屋子里,东方鱼肚白,美好的一天开始了。
床铺上一个妙龄女子正哭泣着,并不时用她的小拳头捶打着一旁熟睡的男子。
小屋里全是酒味,捶了好一会,何欢吃了痛这才慢慢醒了过来。
“你怎么能跟我一起睡呢?”秋词一边哭一边把何欢往床下踹。
何欢揉着有点昏沉的脑袋,心里有点发慌:莫不是喝大了当了回禽兽?
再等何欢看向身上的衣服,显然并没有发生什么,自己连鞋子都还穿着呢。
“喊什么啊,这荒郊野岭的,我衣服还穿着呢,睡就睡了能怎么着?”
“会怀孕的。。。”秋词有点声嘶力竭。
何欢懵了,良久才反应过来:“你衣服不也穿着呢么?怀个屁啊。”
“啊?穿着衣服不会怀孕么?”
“当然不会了,尽胡闹呢。。”
一大早就被人这么吵吵,再加上昨夜的宿醉,何欢压根也提不起精神来。
简单的把院子收拾了下,何欢又把屋子和院子的门都锁上,这才又带着秋词前往清尘宗。
大概是不确定何欢是不是在骗自己,所以秋词这一路也没多说话。
何欢此刻满脑子都是大师姐的事,鉴于大师姐提走了那坛子酒,他基本也能断定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两人一路往回赶,正好赶上了早上城镇里的第一批传送。
当何欢带着秋词回到清尘宗的时候,正好是何欢平常起床的时间。
“我得回去再睡一会了 ,你也回你的剑谱阁吧。”
看着秋词离开,何欢再也等不及了,撒腿就往监舍跑去。
依旧清冷的监舍里和往常一样,一点生机都没有。
何欢一头扎进了地牢,没跑两步,就看见一个身影躺在那个熟悉的位置上。
酒坛里的酒已经全被干光了,大师姐均匀的呼吸着,似乎还做了个不错的美梦。
牢房里的那副骸骨就像被时光定格了一样,永远都是一脸无辜的看着外面。
何欢靠着大师姐慢慢坐了下来,看着她脸上还没擦干的泪痕心里也不是滋味。
“该交代的也交代了,家族的后人活的也不赖,虽然品行差了点,但是多少还算有个一技之长。”
“真要这么死了,大概最难过的还得是我,这一年长不长短不短的,你倒是狠的下心。”
何欢自言自语的念叨了半天,这些话倘若大师姐醒着,他肯定是说不出口的。
“起来了,要睡回床上睡。”何欢站起身来,拿脚踹了踹大师姐的屁股。
“嗯。。嗯?”
大师姐慵懒的翻身坐了起来,头也不抬的答应着何欢。
“你下来干什么?打扫卫生?”
大师姐打了个哈欠,显然还没睡醒。
“你昨晚非要回来,就是来这喝酒啊,嫌弃我烧的菜不好吃么?还是跟我喝酒不痛快?”
听到何欢的话,大师姐整个人都愣住了。
监牢里的窗户呼呼的吹着风,甚至能听见外面的鸟叫声。
大师姐转头看向何欢,眼神里全是疑惑。
“得了,我回去睡觉了,下次再请你吃饭我就是小狗,亏我那顿饭还千金难求。”
何欢看到大师姐的状态,也彻底放下了心,故意撂下两句狠话就往上走去。
身后的大师姐没有一点反应,何欢也能理解,毕竟换做是谁都很难接受目前的情况。
昨天喝一宿,具体什么时候睡的自己也不清楚,再加上早上被秋词弄醒,本来就没睡够。
现在心事了了,何欢刚碰到床就睡死了过去。
清尘宗没有必修的课程,所有弟子只需要接受年度的修行进度考核,所以自然也没人前来打扰他。
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肚子饿的不行,何欢才从睡梦中醒来。
宿舍外面阳光还能照在天井里,说明大概还是正午时分。
就在他要开门的时候,隐约听见院子里有人嘀嘀咕咕的在聊着什么。
仔细一听才发现是秋词找上门,在跟大师姐告状,说昨晚一起睡觉的事。
“这要真睡了,我就算挨顿揍我也认了,你这完全就是诽谤。”何欢推开门就要理论。
那秋词一看何欢出来,整个脸都憋红了。
“是不是你自己喝大了,本来说好吃完饭赶回来的,你酒量不行,还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