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伯,您的安排我知道了,我已经输了,您出来吧。”
不明白杜绮雁什么意思,但那句“我输了”以及杜绮雁此时身在室外,足以证明竞聘结果,我居然胜出了?
闻慈方丈虽站在塔下,却对室内发生的事了如指掌,仰头对高声:“你们二人下塔吧,结果已经分晓,郝健先生入职我寺,小雁,你还是不懂,唉,阿弥陀佛。”
我乐的合不拢嘴,立即起身。
杜绮雁垂着头,杏仁大眼精明算计的转动。
我自顾自开心,丝毫没注意绿衣妖女惨白细长的双手扼住了我的脖子,慢慢靠近我说了一连串的音调,我急了,半个字也没听懂,脸渐渐变成了猪肝色,呼吸困难,想挣脱,却发现那双手湿湿滑滑根本无法从脖子上扯拽掰开,泥鳅般阴冷滑不留手。
“呕唔……唔……救命……你演NPC出不了戏……我快喘不上气……”
我隐隐感觉不对,也没往鬼怪灵异事件想,只以为这个NPC演员有精神病,吓得我拼命挣扎。
“啪嗒——”胸口戴着的红漆小葫芦坠出来,正好击在那绿衣妖女的手背上。
“刺啦——”那手背立刻焦黑,散发出浓浓的腥臭糊味。
“啊啊啊啊……”绿衣女妖痛苦凄厉的嚎叫,捂着手,连连后退,跌倒在地,连滚带爬。
她发出的海豚音,几乎震破了我的鼓膜,我有些慌乱想去搀扶她。
杜绮雁惊喜大喝,纵身跃进屋内:“结界破了!好机会———”
突然,三道瘆人银白光芒“唰唰唰”从我脸上闪过,整个屋子的剑芒如同白昼,乱花了我的眼,同时血肉被利刃没入的声音,喷溅的绿色血液,凄厉的嚎叫声等等混杂。
杜绮雁俊俏脸蛋冷酷森寒,杏眼精光四射,如同一泓冬潭冰水穿透一切妖邪鬼物体的肉身,动作如同舞剑般优美翩然,只是,这剑法使出后,绿衣妖女被活活的削成了“人棍”。
一块块绿油油的血糊烂肉,分不清组织,冒着极其难闻的鱼腥臭气。
“嘤……呜呜呜……”绿衣妖女只剩下半个头颅,那半个头颅匿藏在一只硕大的绿螺壳儿里,那绿螺壳已经全是孔洞,从孔洞里发出婴儿般的啼哭声,眼珠转向我,流着黑色的眼泪,明显是在求救。
我就是再蠢顿现在也明白这个绿衣女不是人,哪个人类能在经过这样的酷刑后还能存活发出动静的?
“它没有害我的命,你的手段残忍到令人发指……”
听我这么说,杜绮雁冷笑看着我,动作不停,手指间出现一张符纸轻轻摇晃,那符自动燃烧,他把那符直接丢在绿衣女妖的头上,那绿衣女妖化为青烟飘散消失。
虽说是消失,那绿衣女妖头颅所在的地面上出现了一颗圆溜溜的绿色珠子,幽幽的发出荧光。
杜绮雁横了我一眼,杏眼阴森冷血毫无温度,手掌一开一握,那珠子自动飞入他掌心,被他踹进一只Amani的紫色真皮钱包里:“对待邪崇妖孽,心慈手软才是大忌,哪怕要度,也要度有价值的!什么都不懂的外行人,闪一边去。”
这一眼,我有种被毒蛇蝎子盯上了的感觉,后脑勺冒凉风。
不可能不怂,我距离杜绮雁远远的,心里还是有气,此时屋内的那些灰白NPC全都消失不见了,杜绮雁率先下塔,我赶紧跟上。
“那些NPC不会也是……”
“都是那绿螺精的傀儡鬼。”
“也就是说,主子死了,奴才也都消失了?不,重获自由新生?”我努力往好的方向想。
杜绮雁仰头一笑,瓜子脸极阴柔俊美,高高在上的优柔语调:“呵呵,美的它们,绿螺精被度化,自愿放它们离开,它们才能自由新生,说到底自由也不过是回归孤魂野鬼的身份到处飘荡罢了,现在绿螺精已被我除灭,它的元丹已收入我青云派的囊中,那些傀儡鬼也都魂飞魄散了,都是些区区蝼蚁,若非陈伯伯设下了结界,我早就把它们都歼灭了,你休要起什么圣母烂好人慈悲心肠!”
我感觉头晕目眩,血液逆流,走过去捡起那绿螺壳儿,紧握着拳头,眼底一片血红,重复着那个词:“蝼蚁……”
接着,杜绮雁鼻间贴近我,哼笑压低声音:“要不是你令那雌性螺精破了色戒,陈伯伯这结界还没那么容易打破呢,说来我还得谢谢你,这点钱拿去当个辛苦费吧,这里不适合你,小弟弟,那个位置是我的!谁也不能和我争!”
他边说边从兜里掏出支票本,“唰唰唰”写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