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绮雁咀嚼着口香糖,揣着兜,慢悠悠的在屋里转悠一圈:“屋子收拾的不错,就是不够干净,看看这灰尘,灰尘吸入多了,会引发肺部和呼吸道炎症,你看看——”
长发贵公子用手指抹了一下桌面,嫌弃的蹙着远山黛,给我看白嫩嫩的手掌。
我的额角青筋暴起,暗暗告诉自己这个鸡毛事儿多的死娘炮刚刚救了自己的命,自己千万不能和他一般见识,毕竟是同僚,还是个有权有势有钱武力值爆表的同僚。
我立刻狗腿的起来,拿了抹布猛地擦桌子,挤出笑:“以后一定多擦几遍,杜哥,您看这样行不行?我再洗一洗抹布,用洗洁精和洗衣粉擦!”
“不错,孺子可教也。”杜绮雁又拿手试了试,弹了弹,在我衣服上抹去了水渍。
我忍出内伤,寻思这犊子装什么13,面上灿烂笑开:“谢谢杜哥的认可,床铺我也换了干净床单,你要不要睡一会儿?晚上闷热,来的路上累了吧?我给你倒杯茶?”
杜绮雁看着我,神色似乎恍惚了下,撇嘴:“都可。”
“咚——”什么东西砸在我头上,拿下来才发现是颗口香糖。
我道谢随手把口香糖揣兜里,给杜绮雁倒了杯热茶:“周末休息的时候,我去买冰箱,现在只有这个了,要不然就是凉开水。”
“不必麻烦了,我躺一会儿,有事叫我。”杜绮雁不客气的往单人床上一歪,交叠着大长腿,开始刷手机。
我装作没看见,关上门,转身回座位继续做快件登记,手臂生疼,指印早就黑了,幸而没有破皮儿流血,否则大晚上我还得去打狂犬疫苗。
“你把随身携带的小葫芦,往伤处滚几圈,那指印就会消失。”背后躺在床铺上的杜绮雁,不知什么时候不看手机,而是看着我出声。
我寻思姥爷生前送给我这个葫芦的时候,的确说过能辟邪,能治伤吗?
试试!
取下葫芦,刚碰到手臂伤处,骤然发现这葫芦滚烫滚烫的!我的妈!
我忍着烫滚了几圈,几分钟后,那黑手指印肉眼可见的消失了,手臂也被烫的发红,但并不难受,反而不疼了!全都好了!
“姥爷……”我狂喜的握住葫芦,眼眶都红了,姥爷的在天之灵真的保佑我,留给我的葫芦也在保护我!
“若不是这个葫芦,你的手臂早就被那猫脸老太太的爪子戳穿了。”
杜绮雁凌厉敏捷的地坐起来,翘着二郎腿,突然特别温柔和善:“喂,郝健,这葫芦是你姥爷送你的,我知道很珍贵,所以你开个价,把它转给我吧?”
我比他还“核善”:“多少钱都行?”
“当然,你自己填个数吧。”杜绮雁从包里取出支票本,撕下来一张空白的。
我“唰唰唰唰唰”写了个一连串儿数字,交给杜绮雁。
杜绮雁看到999999999.99元漂亮的远山黛倒竖,气笑了:“你还真敢狮子大开口?!”
我痞笑:“您还真敢开玩笑,想让我卖,这个数前面还得再给我加个9,银行不支持取这么大数额的,你分几个银行取吧,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九兆,我就不信了,他能出。
杜绮雁瞪我:“不卖就不卖呗,哼,在你手里也是废物一件。”
“这就不劳您操心了,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喽~”我得意洋洋的把葫芦放进背包里,不让人惦记。
杜绮雁忍气,想了想,挨着我坐下:“我说你,不要这样,你开个实价,我真需要这件葫芦,你不是玄门的人,做狩灵人凶险重重,没有人带你,你也走不远,我知道你欠了很多债,我给你钱,你还清债,给你置办房车,你不是被大学退学了吗?我还可以给你联络大学,让你复学,你不要继续在这熬着了,怎么样?这笔交易不错吧?”
他对我眨了一边眼睛,再次诱惑,伸出手:“我不会让你吃亏的?”
这些话真的让我心动了,杜绮雁期待的看着我,对上他那对又大又精冷的美艳杏目,我哆嗦了一下,这才发觉我们的距离特别近,几乎要贴上了,莫名其妙的心跳加速,握住他的手,刚要婉拒,收发室的窗户忽然被敲响。
“咚咚咚——”居然是保安小周,满脸嫌弃暧昧的瞅着我和杜绮雁的距离和紧握的手。
我赶紧松开杜绮雁的手,杜绮雁转过头看都不看小周,哼了一声。
小周手里拿着个袋子,敲了敲小窗格,我打开:“什么事儿啊,小周?”
“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