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烈阳高照,抬头望天只觉得刺眼。
姜宁卿伸手遮住自己的眼睛挡住刺眼的阳光,心中那叫一个颤啊颤。
姜宁卿:“这是丞相府?”
姜序年听见裴央的名字都恨不得跳起来咬人家一口更别提让姜宁卿他们这些小辈来丞相府了。
就连当初裴佑锦跟着姜序年后面学武的那几年也是在军营会合。
说起来这还是姜宁卿第一次来丞相府。
但是没想到丞相府竟然这么豪华!
这不贪个几十年都到不了这么豪华的地步吧。
裴佑锦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看着姜宁卿,竟然有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姜宁卿突然觉得背后发毛,怎么觉得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呢?
不不不,裴夫子是好人,肯定是平时听多了她爹说裴丞相的坏话所以才有了异样的感觉。
裴佑锦:“姜姑娘不进来吗?”
裴佑锦已经任由姜宁卿把他们家门口的石狮子都看了一遍了。
“相府不是什么龙潭虎穴,姜姑娘不用这么紧张。”
以他拙见,就姜宁卿这个性子,就算在相府恐怕也是那个横着走的小霸王。
姜宁卿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脑补成小霸王了,她往前走了两步,“我只是觉得你们家的门头好像比京城中别人的人家要宽大一些。”
姜宁卿说的有些委婉,其实她想说相府真有钱的。
裴佑锦又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意思,“祖上荣光,太祖赏下来的宅子,乃是前朝中庸王的府邸。”
姜宁卿对前朝这位王爷也有所耳闻,倒不是他有多大能耐,而是这位王爷极尽奢靡的生活作风。
封号中庸,但是做事猖狂一点不收敛,这辈子干过最有血性的事也就是以身殉国了。
别问,问就是姜家老祖就是把这位中庸王逼得穷途末路的人。
姜宁卿深深嫉妒了,人是她家老祖抓的,宅子是赏给裴家先祖的。
不公平啊!
裴佑锦感觉到姜宁卿的气息一变,“怎么了?”
姜宁卿眼神幽幽:“你们裴家人的运气应该都挺好的吧?”
裴佑锦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这么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还是认真回答:“我觉得不太好。”
至少他们家三代人就没一个运气好的。
姜宁卿想到他们家糟心的事,顿时就释然了。
果然平平淡淡就是真啊!
先祖的运气也不能代表后代的气运。爱拼才会赢,他们姜家人全靠自身的努力。就拿她来说,不也是每天都走在努力抱大腿的路上么!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努力的方向!
姜宁卿自己就吧自己安慰好了,手一挥:“走,进去!”
裴佑锦看着姜宁卿打头阵大步走进丞相府,气势汹汹也不知道是来做客的还是来寻仇的。
门房:“三少爷,这位……”看着来者不善啊!
裴佑锦将人挥退,“无事,府中贵客。”说罢跟着姜宁卿的步伐就进去了。
姜宁卿走的有点快,裴佑锦差点没跟上。
她也不是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转,边走边欣赏别人府中的布局。
忠勇侯府的摆设布局都是年氏一手操办的,一切都是按照她的喜好来。
但是丞相府不是,裴家老太太迷信,整天在府中装神弄鬼,所以府中的布局看着很奇怪,跟外面的门头比起来显得格格不入。
姜宁卿搓搓胳膊逐渐后退,退至裴佑锦的身边,“你们家这风水是哪位大师摆的?”
她见识少,真没见过一进门就栽槐树的。
裴佑锦看向一隅,眼中闪过一丝姜宁卿也看不透的情绪,声音喑哑,带着三分嘲讽:“自然是怕鬼的大师摆的风水大阵。”
就是不知道阵的是恶鬼还是她自己了。
“怕鬼的风水先生?”姜宁卿疑惑,这丞相府的人果然就是不一样,连风水先生都跟别人家请的不同。
裴佑锦显然不想在继续这个话题,“我先带你去雨芙的院子。”
有些人提多了,晦气。
姜宁卿不知道裴家祖孙之间的恩怨,自然也想不到裴佑锦话中人是另有所指,想到这次来的目的连忙让裴佑锦带路。
裴雨芙在裴家没有自己的院子,裴夫人不上心,裴央整天不在家,是裴佑锦让人收拾出来了的西厢房。
裴家没有客人,整个西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