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成功套到关欣的话,反被她三下五除二就套干净了自己的底,这让我感到很后悔也很懊恼。
这一结果,直接导致我在最关键的时刻,走了一步纯纯的臭棋——打电话把唯恐天下不乱的双匪召唤回来!
人一旦对生活彻底失去盼头跟希望,心理就会变得异常扭曲,行事完全没有任何逻辑可言,全跟着当下的情绪走。
方佳龚伟两兄弟,就是在对生活和未来失去希望以后,看待整个社会都充满了愤世嫉俗的扭曲心理。
他们的回归非但直接加剧了我和葛家兄弟之间的冲突与矛盾,而且又进一步上升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一定不会给张呈祥打那通电话。
只可惜人生如棋,落子便无悔。
那通走投无路之下,急火攻心到完全失去了理智的电话,促使我在今后的人生道路上越走越黑,一直走到再也见不得光,回不了头……
第二天一大早。
我刚从会所下班回家,在家里硬生生熬到两眼通红,昏昏欲睡的时候,张呈祥终于把俩山匪接回来了。
“没事儿吧路上?”看到强援到位,我揉了揉无比酸涩的眼眶,紧张的屏气问道。
“没事儿,就是被多讹了一百块钱的车票钱!”张呈祥知道我现在是什么精神状态,连忙开口回道。
闻言,我顿时就长出了一大口气,整个人也是松松垮垮的靠在了椅子上。
我之所以表现得很紧张,是因为方佳和龚伟在回来之前给我打了通电话,说是已经弄到枪和子弹了,准备坐黑巴士打转回N市。
很多人可能并不知道,80年代末到21世纪初期的长途汽车站究竟有多混乱不堪,尤其是长途黑巴士,经常会发生一些恶性事件。
运气好点儿的话,可能只是在客满发车收钱的时候,问你多要个十几二十块的车票钱,你要是不答应,就直接把你赶下车,让你半途进进不得,回回不了。
要是运气不好,碰到抢劫那都算是小儿科,就是黑吃黑也很常见。
一趟长途旅程下来,轻则丢钱,重则丢命!
那会儿,但凡敢坐黑巴士出去的人,除了极少部分是贪图小便宜的普通人以外,其余绝大部分人都是社会上的三教九流之徒。
我可不想方佳和龚伟出事,毕竟他们身上可都带着枪。
万幸这趟还算幸运,只是被讹了一百块钱。
…………
心神完全松缓下来以后,刹那间一股沉重到极致的疲惫感便袭至全身,累的我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
见我昏昏欲睡,张呈祥很是及时的给我递了一支烟并帮着点上,开口问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弄?”
吐出一大口烟雾,缓了能有大概两分钟左右的时间,我从椅子上坐起身然后绷直了身体,沉声回道:“想办法以最短的时间,摸清楚葛旭日和葛东升两兄弟的住址,然后定点蹲守,能逮住一个算一个!”
闻言,在抓起桌上的水杯灌了一大口水之后,张呈祥忽然来了一句:“明朗,按说作为兄弟,我应该全力支持你的决定,但是这一次,我觉得你做的真有点儿冲动了!”
没等我开口,旁边方佳便抢先回应道:“这不叫冲动,这叫爷们儿!你敢动我女人,我就动你兄弟,纯爷们儿!”
张呈祥没搭理方佳,而是将目光直接转向了我,似乎是在等待着我的回应。
沉默了四五秒以后,我夹着烟抽了一大口,吞云吐雾的说道:“也许是冲动了吧,但我并不后悔!”
“沈军那边弄不到报价,想救沈凌钰的话,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
见我手里的烟已经烧到了尾巴,张呈祥从旁边的窗台拿来烟灰缸,缓缓放在我的眼前,试探性的问道:“要不要先缓缓?再等等关欣那边的消息?”
“不等了!”我果断摇头回道,“都已经过了一天的时间了,先不谈她那番话有当面客套的嫌疑,老话说求人不如求己!”
“与其把希望全都寄托在别人的身上,还不如放开手脚靠自己去全力一搏!”
“我就不信,葛家兄弟身后能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跟着人!”
“哦对了,这次你们仨只需要帮着我定点蹲人就可以,剩下的事情我一个人搞定!”
不等张呈祥和方佳兄弟开口,我便又接着说道:“别跟我扯什么做兄弟有今生没来世,我女朋友被绑架本来就跟你们没关系,能帮我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