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衡捂住弱弱的嘴,将肉团子紧紧护在怀中。
谢老六睚眦必报,他与何月华的事至今无人知晓。
要是发现被他们看到,必然要报复。
他又翻了个身,将弱弱换到里面。
这样即使谢老六往床下看,也是先看到他。
屋里死一般的寂静,还好,何月华按捺不住了,勾住谢老六脖子说:
“你就知道疑神疑鬼,哪有人。”
“我刚刚好像听到有声音。”
“是你心里哪个女人的声音吧。”
“哪有,我现在跟你在一起,怎么想别的女人,来,我们给谢家再添个小十二。”
吱呀一声,两人滚到了床上。
前世弱弱在青楼待过,什么都懂,完全脸不红气不喘。
但她抬起头时,却见着床底微弱的光线下,池衡望着吱呀乱响的床板,喉结颤动。
她想,恶神也是男人,如今十岁,是到了想姑娘的年纪。
也不知前一世,会有哪个姑娘倒了八辈子霉被他看上呢?
弱弱没忍住,戳了戳他的喉结。
池衡偏过头来瞪了这肉团子一眼。
他只是在疑惑,谢老六平时可是一副肾气不足,虚瘦不堪的模样,在此时居然如出山龙虎?
这不对劲!
好奇心越来越重,池衡往里推了推弱弱,悄悄往外挪出半个身子,一手撑着往上窥去……
“哎呀,你还真打算让我添个小十二么,我都四个孩子了,哪养得活!”
“我养,我养。”
“你这个糟鬼,当初生小九你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呢,这两个月都没给我钱,孩子们都快吃不上饭了!”
“这不我来找你了嘛,你要把我服侍得好,等下给你半年养孩子的钱。”
望着两人激烈到快把床拆了,池衡意识到,谢老六是用了什么让人变强的方子!
看谢老六平时的虚不假,这应该只是个效果短暂的方子。
不过即便如此,他也想要。
生来患病,痛不欲生的他,即便是片刻的健康强壮也求之不得。
这样他就能有了希望。
谢老六会把方子藏在哪呢?
池衡记得家中有个他绝不允许碰的柜子……
此时,驿站外出现了两道身影。
一高一矮,高的身着灰衣,头发散乱地别着根木钗。
矮的穿青色长衫,手中扇着扇子,故意挺腰形成往后的幅度,这样能让下巴抬得更高。
正是江文松父子。
江文松好久都见不到何月华,想得紧,便趁今天大半人都出去赶集,去找何月华。
结果发现何月华鬼鬼祟祟出门,也就跟了过来。
江景摇着扇子,指着里头说:
“我就说何月华一个寡妇,这么多年怎能一个人养活四个孩子。”
江文松咬碎了牙:“贱妇!亏我待她那般好!”
“她怕是除了爹还有不少男人,听到村里传河边的事,怕事情败露,就把爹换了。”
“呵,反正爹也只是想卖她儿子,村里那么多小孩,也换个别的卖好了。”
啪,一巴掌拍到江景脑门上,江文松红着眼道:
“你懂什么,她可是这么多年来,最像你娘的女人,我是真心想跟她在一起!”
“而且我让她卖谢寻,还不是想以后在一起了,她能全心全意对你这个儿子!”
江景打小就没了娘,根本不记得自己娘什么模样,自然也理解不了江文松的执着。
不过他也知道劝不动,干脆挥挥扇子,替父亲想了个法子。
“瞧着这破屋子都塌了一半,要是突然塌了剩下的,爹救出何月华,她就愧于你,今后自然老实。”
江文松又是一掌拍儿子脑门上:“还读书人呢,你读书就是读的这些?”
江景不屑一笑,读圣贤书是读书,读话本子也是读书,怎么就不行。
“而且,爹救她的时候要装作只是路过,然后见到他们苟合,要有多痛苦演多痛苦,这样再怂恿她卖掉儿子时岂不好说话,一举两得。”
“你小子!”江文松眼珠子转了转,眉开眼笑,“真他娘的是个人才!”
父子俩撸起袖子,说干就干!
驿站里,池衡趴在床边,仔细研究着谢老六身上有无副作用。
不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