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异常,伸手拽住了司马孚的手臂。
他不让司马孚起身而去。
司马孚淡定地说:“孩子,放心吧!
当今圣上乃是千古一帝,聪明着呐!
他若要为父的项上人头,早就砍了。
何须等到现在?
别忘了,上次为父焦虑病倒,十分保密。
陛下却在翌日早上就过来探望。
府上有陛下的斥候啊!
他的锦衣卫,现在可是无处不在,无孔不入。
这大魏天下,还能有什么事情瞒得了他吗?
主动请罪,方为上策。
不然,我府上百余人,全会人头落地,首级也会被送到司马昭的中军大营里。
再者,我儿放心。为父无事。
因为父亲为陛下选后选妃之事,已经传遍天下。
京都的各大士族也都向陛下进贡了。
为父之功劳,并不亚于替陛下在沙场杀敌啊!
陛下要砍为父之项上人头,京都的各大士族会怎么看?会怎么想?”
尽管司马孚再三解释,再三表态自己入宫后会无事。
但是,司马望仍然吓得歪倒在地上,浑身无力,如一堆烂泥似的。
私藏兵器,死罪啊!
更何况司马孚还私藏万余件兵器,太可怕了!
司马孚伸手扶起其子,然后出府。
他策马前往后宫,觐见曹髦,却在上书房里见到了钟会。
钟会看到司马孚也来了,顿时满脸通红。
两个滑头都是来向曹髦举报司马昭派鲁荣、范哩、许仪明晚袭击后宫之事的。
他们都担心鲁荣、范哩、许仪之举会有被曹髦的锦衣卫发现。
此一时,彼一时。
现在的曹髦不是以前的那个曹髦了。
他不仅有兵权,而且,消息极其灵通的。
……
司马孚的老脸也红成了猪肝色。
司马孚瞪了钟会一眼,便跪在曹髦身前,颤声说:“禀陛下,之前,高平陵事件,有万余件兵器遗落在敝府,现经司马昭派人来联络,微臣方才想起。
这是老臣私藏兵器之罪,请陛下治罪,老臣愿引颈就戳。”
果然,如司马孚所料,曹髦不会怪罪他的。
当然,司马孚心里想的曹髦不会怪罪他,与曹髦心里想的不一样。
曹髦是要拿司马孚作为信号,引京都各大士族服服帖帖的服从曹髦。
此时,曹髦伸手扶起司马孚,含笑说:“老爱卿言重了。
朕一直都当老爱卿是太师看待的。
如果没有高平陵事件,大魏朝廷也没朕什么事。
所以,朕是很感激老爱卿的。
朕估计老爱卿已经有擒杀鲁荣、范哩、许仪的方案了。
不妨说来听听。反正钟爱卿也不是外人。”
无论如何,曹髦此时还得安抚好司马孚和钟会。
钟会冷汗直冒,双腿哆嗦厉害,都快站不稳。
他庆幸自己抢先来到后宫,向曹髦举报司马昭欲图在曹髦大婚之夜,行刺曹髦事宜。
不然,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司马孚顿时心定,感动地说:“谢陛下!陛下真是宽宏大量,宽仁厚德!
陛下,今夜可以如此如此!”
他把他要诛杀鲁荣、范哩、许仪及收降两万兵卒的方案讲出来。
曹髦扶司马孚落座,赞叹地说:“好计策!老爱卿真不愧是大魏柱石啊!”
他又侧头对钟会说:“钟爱卿,今夜就看你的表现了。
朕会派典刚、陶树、于晃三悍将暗中保护你。
今夜,你得拿出些具体行动,来洗白你的过去哦。”
钟会急忙下跪,趴在地上说:“谢陛下!扞护大魏,微臣当以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曹髦含笑说:“那二位爱卿就先回府吧,免得鲁荣、范哩、许仪三将起疑。
他们三人,也是万人敌啊!得小心应付。
最重要的是,替朕收降那两万兵卒。”
“诺!”司马孚赶紧下跪,与钟会一起,趴在地上接旨。
曹髦点了点头。
司马孚和钟会起身,战战兢兢而去。
曹髦目送他们离去,便向站在寝宫门口的陶树招招手。
陶树进来,曹髦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