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衙找王经,向王经通报许仪告密一事。
司马孚请王经收监许仪家人,并分析说此时的许仪之子许综应该就在钟府里。
必须及时抓捕,否则,钟会一家可不是许综的对手。
王经随即带队前往钟府,抓捕许综。
此时,钟会府上的家将家丁十七八人已经全被许综砍了脑袋。
钟府前厅,人头滚滚,血水淌脚。
钟会之子钟邕堪堪从国学馆回来,也被许综一刀削之,尸分两截,各倒一边。
接着,许综又愤然地砍下了钟邕之头,并一脚将钟邕之头踢出府门外。
王经率部来到。
许综倒也很识大体,扔刀一边,跪在王经面前。
他噙泪请求王经主持公道,还许家一个清白。
王经说不管事情如何,但是,杀人是不对的,隧命人将许综收监。
许综也束手就缚,只等王经公正判决。
司马孚这才满意而去。
他回府之后,拉着愤怒无比的钟会,进入偏厅。
他授计钟会,即刻回府,修书一封,派人密送与司马昭,就说兵变之事,实属许仪泄密,今无奈斩杀,并献上首级,长乐公特赐玉佩为证。
司马孚授计毕,取出家传玉佩,交与钟会。
钟会这才满意而去。
他回家之后,发现儿子死了,不由大哭一场,怒骂司马孚一顿。
接着,他吩咐妻妾丫环打扫卫生,收拾好家当。
然后,他哭着回到书房,给司马昭写信。
他在信里向司马昭报告曹髦这里部署兵力情况,屯粮情况,陆豫率部出征有多少人?
他举报许仪名义上是投靠司马家族,但是,其实是曹髦派来的细作。
许仪是导致这次鲁荣兵变不成,差点反受其害的罪魁祸首。
现在,在长乐公的指点下,下官已经诛杀许仪。
为向丞相表达忠心,下官向丞相献上许仪之首级以及长乐公的玉佩为证。
……
随后,钟会滴着泪水,派胡渊去送信。
胡渊出城时,侧挥马缰,策马缓行,靠近那名城门守兵,眨眨眼睛。
那人会意,牵马入城,又策马如飞,来到后宫,向陶树点了点头。
然后那人复回城门执勤。
陶树赶紧跑入后宫,来到寝宫前,求见曹髦。
曹髦吩咐太监打开寝宫之门,迎进陶树。
陶树低声向曹髦禀报了胡渊出城之事。
各路锦衣卫也已经来过禀报司马孚和钟会出卖陛下事宜。
哈哈哈哈!曹髦仰天大笑,甚是开怀。
陶树叹惜说:“陛下,可惜喽,那两万兵卒就这样跑掉了。
许仪也因此惨死。许综还被王经收监。”
曹髦心知肚明,便解释说:“很好。朕为何要留着司马孚和钟会的狗命?
就是要让他们传递情报,让司马昭真的以为我等真是让陆老将军率部二十多万人攻伐豫州。
如此,司马昭只能留出二十万或是三十万大军与陆老将军所部对峙。
我们这场大戏,就是需要司马孚和钟会的配合。
不然,陆老将军就有性命之危。
他其实只率两万多人佯攻豫州,十几万军队被朕派去打扬州和荆州了。
荆州乃是天下之腹,得荆州者得中原,得中原者得天下。
如此,东吴大军就不敢相援司马昭了。”
他说罢,见陶树仍有些不解,便不再解释了。
他又问陶树:“今晚接运司马孚兵器的事,安排如何?明晚朕新婚之事,安排如何?”
陶树躬身说:“回陛下,已经安排好。
这次,确保司马孚不再私藏兵器。
明晚陛下新婚,也已安排好伏兵,确保行刺者有来无回。”
曹髦摇了摇头说:“让司马孚留点兵器吧!
城内,司马昭留下的人,不止鲁荣、范哩和许仪那么丁点。
明晚前来行刺朕之人,也不会全部出动。
肯定会有人观望,会有人以后再找机会行刺朕的。
所以,留点兵器给司马孚那个老滑头,等着他再次有所举动。
届时,朕就可以彻底将司马昭留在京都的潜伏者一网打尽。
如此,未来京都,也会彻底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