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马蹄声响,能更好掩盖皇驾里的谈话。
曹髦将书信转递与吕桐,又侧身笑问:“爱妃,您看,此事如何处理?”
郭晓文甚是好奇,急急离开曹髦怀抱,转坐到吕桐身旁,一起阅看那纸情报。
吕桐阅看之后,苦恼起来。
这事还真不好处理。
但是,又必须处理。
郭晓文愤愤地说:“这个孙尚桃,想男人想疯了?
她是陛下睡过的女人,而陛下又是吕将军的妹夫。
这,唉!这叫什么事呀?
这大舅子要娶妹夫睡过的女人!唉!”
这话真让曹髦和吕桐双双脸红。
郭晓文侧身看看曹髦和吕桐双双脸红,便又得意起来,继续分析情况。
她滔滔不绝地说:“陛下英明神武!
但孙尚桃却不喜欢陛下,是因其考虑到陛下终会灭吴。
而吕将军虎威天下,无人能敌。
孙尚桃肯定是想借吕将军之手,铲除她的死敌孙綝,收回皇权。
事若此,以后咱魏国麻烦就大了。
吕将军届时是统兵灭吴好?还是助吴灭魏好?
唉,左右为难啊!”
她说到此,还双手一摊,摆了一个手势。
曹髦当真是哭笑不得。
吕桐羞得无地自容,忍无可忍,烦躁地说:“行啦!
此事,交给我母亲处理吧。
儿子是她生的,她负有管教之责。
陛下,劳烦您传锦衣卫过来,臣妾要将此事密报家母。”
她当即起身上前,趴在身前的龙案上,提笔醮墨,握笔疾书。
她给其母写信,汇报吕扬与孙尚桃相恋及后事之患。
她的果断和机智,倒是让郭晓文有些惭愧。
郭晓文起身说:“臣妾出去透透气。”
她绕过吕桐,跳下皇驾,跃上自己的宝马,策马奔前面而去。
曹髦伸手掀帘,有锦衣卫靠近过来
吕桐吹干墨汁,卷好小纸团家书,让那锦衣卫飞鸽传书去给其母。
那锦衣卫接过,随即应令,策马而去。
吕桐坐回曹髦怀中。
她侧头看时,看到曹髦似笑非笑。
她不由气道:“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哼!”
她别开头去,又从曹髦怀中起身,坐到一边去。
心里真气!
曹髦含笑说:“爱妃,这件事,倒可以一试。”
吕桐骂道:“放屁!”
竟然爆粗口了,她气的真不轻。
曹髦耐心地解释:“如果孙尚桃确如郭妃那般调侃的,在耍鬼谋诡计,咱何不将计就计?”
吕桐侧身气呼呼地说:“那,万一弄假成真呢?
家兄往后真投靠了东吴,怎么办?
陛下,届时,您与他可成死敌了。
届时,臣妾又该如何是好?
帮您还是帮兄长?看您杀家兄?还是看家兄杀您?
家兄与典刚、文鸳不是桃园三结义吗?
届时,他们不仅做不成刘关张,还得相互撕杀起来。
文鸳和典刚到时候一起战家兄,两个打一个?
那场撕杀肯定很精彩,陛下您想看大戏是吧?”
曹髦摇了摇头说:“古语云,宁拆十座庙,也不拆一桩婚。”
吕桐不耐烦地说:“哎呀,您别之乎者也的,烦!烦死了。”
曹髦却又含笑说:“大舅子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是很有自己的立场的。
他连在沙场上拼杀时,都喊出某乃吕布后人。
可见他到底想要什么。”
吕桐心念一动,便凝神听曹髦解说。
曹髦耐心地说:“所以,大舅子娶妻是娶妻,绝无叛国之心。
无论孙尚桃对他如何,他都不会叛朕,不会叛魏,更不会叛您。”
吕桐又来气了,双手握拳。
她涨红着俏脸说:“可孙尚桃是您睡过的女人,您这不是在辱家兄吗?您又让我情何以堪?”
曹髦真想说这在现代社会根本就不是问题。
但是,这话,他忍住了。
他不能说出他是穿越而来的。
他话到嘴边却又这么说:“既然是孙尚桃在玩诡计,咱们也只是将计就计。
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