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后。
迷阵中的战斗声渐渐弱了下来。
“应该反应过来了,毕竟死了不少人...”
周毅轻声念道,随后走出迷阵缝隙。
“该我收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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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飞背着一位受伤的师弟,身旁还有两个魂体带伤的天阳殿弟子,躲在一棵巨树上。
看着前方几具尸首,眉头紧锁。
身旁女弟子颤巍巍道:“洪师弟,应该没事了吧。”
洪飞:“这处迷阵乱了,乱战被分割,现在战斗声也弱了,应该暂时没事了。”
闻言,那位女弟子神情一松。
“也不知道其他同门怎么样了...”
四人沉默,地上的尸首就是最好的证明,情况怕是不容乐观。
洪飞苦涩道:“此次行动,各大派恐怕会伤了元气。”
男弟子悲伤一叹:“是啊,死的人太多了,不明不白的...”
洪飞眼神莫名道:“不明不白吗?不一定...”
是谁呢?
他目光微抬,看向迷阵深处。
希望谢师兄能够反应过来。
“这次,我们恐怕被人算计当了枪使,大师兄那儿....”
“哎,先给元师弟疗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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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屁孩,还没反应过来吗?”
骆心慈身上有着诸多细小剑痕,那丰润魅惑的身形,现在更增添了几分柔美怜惜之感。
她运转魂力抵挡体内破云剑气,一脸幽怨的对前方的谢云道。
两人都盘膝而坐疗伤,周围方圆百米,遍布尸首。
谢云也不好过,作为乱战的主要目标,他受的伤比骆心慈要重的多。
此刻的他魂体扭曲,其上遍布着各色魂力,侵蚀着魂体。
他腿上破云剑魂纹黯淡,但内里一抹浓厚的流云剑光流转,与体内魂力交合,化解着异种魂力。
闻言,谢云微微睁眼,平淡道:“你能想到,我会想不到?”
骆心慈:“你都想到了为何不停下来制止?”
谢云:“我之剑道,一往无前,破云既出,岂有收回之理?”
骆心慈一阵郁闷,愤怒道:“你是拿各大门派的人淬炼剑道?”
谢云轻抚破云剑身不语。
骆心慈怒道:“那金阳宗死去的那些人呢?”
“你就这么心安理得?”
谢云神色未变,淡然道:“生死无常,不论什么困境,强者都会生存下来,弱者?”
“早死晚死有何区别?”
“这就是修行之路。”
骆心慈气急而笑,讥讽道:“你这性子,不该待在金阳宗,倒适合我太阴魔宗。”
谢云:“道宗,魔宗,有何区别?”
“我只信手中之剑。”
“不管何人算计,我之破云将斩碎一切!”
骆心慈:“当着是狂妄。”
谢云:“狂妄?时间会证明一切。”
骆心慈冷哼一声,站起身挥手准备离去,她可不想在这儿陪这傻子。
剑光一闪,一道剑痕浮现在脚下。
骆心慈心中一寒,转头怒斥道:“你什么意思!”
同时也震惊不已,一场乱战明明消耗了大量的魂力,况且这么重的伤势,竟还能挥出这等剑光?
谢云抬头直视对方,目光平淡,却有着迫人威势:“你不能走。”
骆心慈:“为什么?我走与你何干?”
谢云抬手指了指不远处一颗树木上标记,没有多言。
骆心慈定睛看了看,这种标记很小,在白雾中,很容易被忽略。
而且有很多种标记,若不是有心人,恐以为只是树木的天然纹路。
骆心慈心念百转,惊异道:“你是想等那个人?”
谢云眼中剑光隐隐:“嗯。”
“宵小之辈,只能用这等小手段,上不得台面。”
“这样的人,能挡我破云剑锋?”
骆心慈再一次感受到对方的傲气,对剑的至诚。
他说的没错,若是实力高强的人,做这算计是浪费时间。
骆心慈眼神一动,妩媚笑道:“那我倒是要留下来看看。”
“不过你可别指望我帮你。”
谢云淡然道:“一人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