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势飞速!
容易没有避让,事实上,他避无可避,唯有牢牢地举起手中的垚岩圆盾!
“叮叮叮……”
垚岩圆盾没有让他失望,完美地挡住了八箭,仅有一箭没有防住,钉在了容易的大腿上!剧痛袭来,容易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热乎乎的鲜血顺着伤口流淌着,容易来不及处理,趁着对方取箭之机,一跃而扑,手中云母铜剑疾如闪电,狠狠击向弓手!
容易拼着挨上一箭都没有躲藏,为的便是逼近弓手,后发制人。他如果躲进拐角,固然不用挨这一箭,但下场是被管家亲自擒拿!他还没有狂妄自大到,以为自己可以对付后天九层武者!
容易的战略是明智的,硬接九箭,让他前行了十丈!此时,他和弓手的距离亦不过两三丈,甚至隐约可以看到那人的轮廓。一扑之势如同饿鸟觅食,容易用上了五形戏里的鸟戏,双臂张开如双翼,云母铜剑寒光闪动,斩向弓手。
藏在暗处的弓手是老管家的亲信,深得器重,眼见短剑刺来,他来不及多准备,连忙举起长弓,迎了上去。天阳弓,容家赏赐的中品武器,他自信可以扛下容易的一击。谁料,看似精铁铸就的长弓,被云母铜剑轻松切开,断成两截。
容易左拳狠狠轰去,全力砸在了弓手的眼睛上。
黑暗中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弓手向后疾退,试图和容易拉开距离。
眼睛是弓手的第二条命,平日里保护得极严,如今骤然遭击,让他疼痛难忍,心生惧意。实则,他要感谢刚刚丢了小命的刘克容,若不是容易挨了一掌,左边肩胛骨几乎裂开,这一拳足够轰碎他的脑袋!
容易乘胜追击,短剑斜切,带出一道血花,割开了弓手的喉咙。
“咕咕!”
鲜血四溅!
弓手不甘地躺了下去。
容易越过尸体,顺手牵起掉落在地的天阳弓,背在了肩上。
长箭依旧钉在大腿上,容易压根儿没有时间处理,不得不咬牙飞跑。
明明很短的暗道,此时却显得极其漫长,好似考验着容易的耐心,令他焦急难熬。
“呼……呼……”
剧烈的奔跑,不断的失血,让容易眼冒金光,恨不得立刻躺下来,大睡一场。
终于,他看到了一丝微亮,那是暗道的出口。
恰在此时,一把弯刀当头砍下!
容易来不及反应,“扑通”一声,顺势倒下,接着向前连滚,试图躲避刀锋!
刀光如雪,削开了容易肩头的黑衣,一缕鲜血渗了出来。
“好小子,运气不错!”伏击之人赞了一声,持刀便追。那声音,听到容易耳里,竟然有些熟悉。顷刻间,他想起来了,此人真是张武。在欺辱容易的那群奴仆中,此人最为过分,他依仗着容家老三的宠信,对容易冷眼讥笑、拳打脚踢,甚至抢劫了上面发下的福利。
冤家路窄!
“咔。”垚岩圆盾连连挡住刀光,毫发无损,容易单足弹起,短剑连击,刺向张武头顶。
别看张武平日里嚣张得很,到了真刀真枪的时候,他却怂了。眼见容易手中的剑寒光四起,张武吓得连连后退,手中的大刀疯狂舞动,竟是全力防御。
容易看到张武让开了路,心知保命要紧,便不与他死斗,向着暗道出口飞速奔去。
砰!
眼见容易就要越过出口,逃出生天。突然,一道网张开,牢牢封住了出口,让他撞了个结结实实,反弹了开来。
“挡住他了!”
“快杀!”
两道声音,老管家竟然在暗道出口安排了两名护院,张网以待。
网是铁网,牢固无比。
两杆长枪从网眼里伸了进来,一阵瞎捅。
那两名护院处在外面,光线极亮,容易被堵在暗道里,暗到极致;一亮一暗之间,导致两人根本看不到容易的身影,只能浑水摸鱼,全靠运气。
容易持盾上前,挡住长枪,云母铜剑如同切豆腐一样,割开了铁网!两名护院的长枪被缠在网眼里,正奋力拔着,没料到容易已经突破铁网,跳了出来。容易短剑连闪,几乎毫不费力,便收割了两人的小命!
而那张武,竟是个贪生怕死之辈,一直躲在后方,不敢上前。容易心中讥笑,原来是个银样镴枪头,以后再收拾你!
没顾得及收起两杆长枪,容易连忙向着礁石滩跑去。
是的,容易放弃了进入黔县,转而向着海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