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这是要死了啊?”
王怡脱口而出,气的旁边管家大骂:“无知农妇满嘴恶言!太医,太医!王爷,您要撑住!”
“外伤发炎、感染风寒,内腑热毒攻心,没有寒玉压制,您怕是仅剩三个月活头了。”王怡一脸惋惜的模样叹着气。
这话一出,反倒是让郑晔恒有了几分兴趣,他擦擦嘴角示意管家不必惊慌,身中热毒多年,他早已经习惯了这种折磨,反而觉得被一个农妇看出中毒很有趣。
他便问:“……你怎能看出本王的病症?”
“民妇略懂医术。看出来了。”王怡随口胡扯。
“你在车厢里时就看出来了?”
“那时的您身负重伤,还用诊断吗?一看就不健康啊。”
“……既然你已看出本王患有热毒之症,那就把寒玉交出来吧。”
难怪郑晔恒怎么也不肯放过自己,原来是以为他的治病寒玉在自己身上。
王怡用意识打量了一下从义军处摸来的那三大箱珠宝——确实里面有块雕龙玉佩,有着冰冷的气息。
昨天她差点就把那个玉佩当了,一入手被刺骨的寒意逼退。
只不过后来她嫌那玉佩小,怕换不来几个银子,就改成了一面大的白玉摆件。
但这绝不能说啊!
一看就是好东西,她想留着。
郑晔恒的热毒就算用玉佩镇压,也不过延缓三月,最终还是得死。
而这玉佩换上银子,够他们一家人活一辈子了,还是自家留着换银子划算。
“我不知道寒玉是什么,但是我可以延缓一下王爷的伤势,让您多活几天。”
王怡算了算,给他消消炎治疗一下外伤和伤寒,延缓病情,再撑三个月也没什么问题。
这样就算抵了他的玉佩。
“本王找遍营地都没有看到玉佩,定然是被你拿了。”
郑晔恒也不敢笃定,可王怡这边是他最后的希望,他不是逼迫王怡,而是逼迫自己相信,那玉佩就在王怡手中。
谁让这事关他的身家性命。
“您可以找个婆子搜我的身。”
玉佩在空间里,王怡一伸手,随你们找,能找到,算我输。
“……”
郑晔恒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这次是被气的。
“你说你有救我的法子?”
“当然。只是,热毒无解,您的伤寒和高烧倒是好退。”
“那就试试。要是高烧不退炎症不消,就挑你的一个儿子杀了。”
“你敢动我儿子,我就在药里下手脚,保证您比我和我儿子们都先死。”
不就是放狠话吗?王怡没再怕的,敢得罪医生,看谁死的快。
“王爷,不可让这农妇试啊,太医这就过来,您还是——”
“本王就让她医。她医不好,全家砍了!”郑晔恒还头一次碰见敢这么和自己说话的人,这妇人在车厢里就能把自己气死,他得好好磋磨磋磨一下她,就当临死前找了个乐子。
王怡:“……”
我顶你个肺啊!
她手放在后背默默竖起大拇指,礼貌的在心里问候了一下郑晔恒全家。
“带她去药房,熬药备药。”
郑晔恒拿起旁边一卷书不再理睬王怡,管家只好叹气,用能杀人的眼神盯着王怡,没好气的带她前往了药房。
浓郁的草药气息在院子里飘荡,外侧熬药的房间里许多人在忙碌,王怡被管家领过来交给了太医的学生丁三顺,就离开了。
丁三顺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眼高于顶,耷拉着眼皮高傲的看着王怡。
“呵,就你?还想治疗王爷的病?哪里来的无知村妇,荒谬。”
王怡眉头跳起,有些不想跟他吵架。看了眼外面的人都在忙活,药室内无人,她忽地闪到丁三顺身后,手起棍落,“嘭!”
一击必晕!
丁三顺翻着白眼立即晕倒在地。
王怡嘿嘿的笑,就是嘛,这样躺着多乖巧,少来打扰阿姨的正事。
她先是快速的关上内室木门,然后闭着眼睛进入空间,将新获得奖励草药种植在十平米的永久土地上。
紧接着就是一通催熟。
野山参和凝血草,一个是紫色品质一个是绿色品质,一起催熟,愣是耗费了王怡五袋催熟肥料才好,太贵了!
但幸好野山参也是能收集种子的,凝血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