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参?”
“特别特别特别多!像树一样!”贯表侄努力描述,他真没见过那么多人参,还都是新鲜的!
“你个贫种!这是嘛形容词?”贯长生一掌拍在他后脑勺。
“真的,不然您自己去看看!真的像树一样多!”
“人参又不稀罕,咱们店里也有。”
“可是,可是那人参得有胳膊那么粗!”贯表侄努力伸出自己的麻杆胳膊给贯长生看。
贯长生一愣,顿觉危机感:“……那丁三顺过去干嘛?”
“不清楚啊。他被人接到后面巷子里去了,肯定和那店铺人认识。”
要说贯长生现在最怕什么,丁三顺肯定是其一。
他曾经想要拉拢白太医和丁三顺来他店铺坐堂,但是白太医非要说什么去当赤脚医生,绝不做高堂。
丁三顺又一副威武不屈的模样,他看着来气。
去当赤脚医生,那能赚银子吗?
豆是俩贫种!
于是在城外,他就悄无声息的借刀杀人,把白太医给除去了,想着这下城里可没人再是他的竞争对手。
谁想到又出来了一个什么珍宝阁。
偏偏丁三顺还和珍宝阁有牵扯。
他怕白太医的事丁三顺知道,他要是能在城里活下去,岂不是得揭发自己?
“我去看看。你在店里盯着,记住,能多卖几种药就多卖,我跟你说的那些药名,给他们添上,反正你不会写字也不用写下来,记住了?”
“哎,记住了表叔!”
丁三顺麻利的将自己的孝带藏好,然后拿起鸡毛掸子开始收拾店面。
其实没啥可收拾的,本就一尘不染。
他就开始给地面洒水除尘,正准备上楼。
这时门口轻咳。
“客官里面请!就是不好意思,今儿不营业,只展出。”
王怡也没想到会有人这么快上门,她还没想好具体的价格。得晚上和丁三顺商量一下,他懂得行情。
来人一身铜色长袍,长须飘飘,颇有点仙风道骨的模样,就是一双眼睛显得发贼,到处看。
“您这店里是卖啥的?这都是啥啊?”
贯长生越看越是心惊。
嚯,好家伙!真是个好家伙!
人参啊,真手臂粗的人参啊!
尤其是中央展台上那个,成精了吧?
“千年份的人参,您瞧瞧这须子,一根不少,极其完整。”丁三顺仔细瞧了一遍后,心里也泛起了惊涛骇浪。
千年人参啊!宫里都没见过!
有那么几株五百年的,都快被供起来了,哪个娘娘生产才会切几片去含着,平日里都不敢碰。
“切,咱这可是小地方,您这不能骗人啊!明明就是大萝贝啊!谁家人参长这么大。”
王怡一听这话就抬起了头。
赶巧了不是,来抬杠了。
“您贵姓?”她笑眯眯的问。
贯长生拱手:“免贵,姓贯。您斜对个长生药坊掌柜。”
呦,还是对家。
王怡忽地从柜台后头拿出一张白纸板来,刷刷刷在第一行写上了贯掌柜的名字。
“干嘛?你干嘛?”
“以后,本店不欢迎您。”说完,她指着门口:“滚!”
贯长生顿时气冲脑海,他和平十指平日里对头那么久,也没有当面撕破脸过,这破店还没开始营业呢,就敢跟我不对付?
“你以为你是谁啊!今儿话就撂这,您这店里的人参,我就让它一根也卖不走!”
王怡乐了,您以为我这是卖人参的?
我这是卖面膜的店。
说实在的,要不是店里太空,她都懒得把人参往外摆,就是觉得兜里有点啥,炫耀炫耀而已。
但是,既然他话都说到这里了,王怡觉得,不掰头一下,岂不是怕了他。
“行啊。您这话说的我就感兴趣了。那个啥,一会儿,我就去新开家药坊,您啊,别说人参了,我可以让您连一片甘草都卖不出去。”
“呵,呵呵,哈,小娘们家家,嘴上积点德吧。我贯家在青东城开了百年的药坊,还没人敢跟我这么喘粗气儿的!”
王怡甩出根烧火棍来,递给李成才。
“儿,给娘把他叉出去!”
李成才还愣着,孟翠兰将烧火棍抢过来,对着贯长生就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