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玩意儿?童养媳?他陈叔不是一个beta吗?
许新川看到他眼里的疑问,“两人互相看不上,陈羌根本不可能在你面前提起瞿衡,你是怎么知道瞿衡名字的?”
程见遇叹气,不得不承认,许新川很聪明。
他一副豁出去的模样,他道:“我听齐祺说你情感经历丰富,追人手段很厉害,所以我想让你帮我做情感咨询,但我怕你拒绝,所以……”
“所以?”
“所以我跟踪过你几次,看见过你和他打招呼。”
许新川蹙眉,“你说得有点假。”
“有些事实听起来就是很假。”
“我之前在厕所的时候提过这件事,你该不是拿这个当借口吧?”
“不是借口,我是真想让你教教我怎么追人。”
“那你那次怎么拒绝了?”
“那诸葛亮还得三顾茅庐呢,我怕我答应得太简单你得到了不珍惜。”
“?珍惜?”
“不是,是怕你不用心帮我,那句嘴瓢了,你当作没听到就行。”
许新川摇头,“我不信。”
靠!给你脸了,你还敢不信!程见遇咬了咬后槽牙。
许新川看着他的脸色,“你又在心里骂我?”
程见遇立马敛起脸上的笑,“嗯,骂了,你想怎么样?骂回来还是打我?”
你又不是他爹,给你解释是给你几分薄面,解释几句你还心高气傲。
许新川沉默半响,“是什么底气让你的面目转换得如此迅速?”
“不知道。”
许新川也懒得追究了,他一屁股坐回去,“川哥答应帮你做情感顾问,但是……”
“别但是了,现在不需要你了。”
“为什么?”
程见遇冷酷脸:“因为我不需要一个随时会出卖的我情感顾问,刚刚吃面的时候,你明明知道绎哥也喜欢郁辞,却还在他面前说我喜欢郁辞,你在情敌面前暴露了我的存在。”
许新川忍笑:“就因为这样?”
“嗯。”
许新川清咳两声,清了清嗓子,“你觉得喜欢是见不得人的吗?”
程见遇沉着脸看他,“这不是你暴露我的理由。”
许新川一手支着脑袋,眼睛笑眯眯地看向他:“我以为喜欢都应该是光明正大的,哪怕是暗恋或者单恋,只要自己觉得拿得出手,那又有什么好藏的?偷偷摸摸地爱一个人,不如明明白白的告诉他,这样他才会知道世界上还有一个人爱他,他值得被爱。”
程见遇斜着眼睛看他,“别给我灌鸡汤,你告诉的不是我爱的人,而是情敌,情敌,你知不知道什么是情敌?情敌就是上厕所和你抢一个隔间的人,都要拉在裤子里了,这时候你告诉他你爱厕所有什么用?”
许新川嫌弃连人带凳子退了一步,“都感觉有味了。”
程见遇:“……。”
好样的许新川,你又成功地让他闭上了嘴。
医院三楼拐角处的病房里,郁辞坐在病人的椅子上,对面的医生神色无奈:“很抱歉郁同学,你这种情况跟腺体没有关系,你这更偏向于精神类疾病,你去精神科看看,或者找一个心理医生。”
郁辞拿着病例单出来,把病例单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他不能去看心理医生,郁擎不会容忍他的儿子是个有精神病的疯子。
兜里的手机震动两下,郁辞拿出手机,是他名义上的母亲发来的消息。
[小辞,今天复查,医生说什么了?]
郁辞面无表情地回复:[医生说腺体还没成熟。]
自从他上个月分化后,这群人一个比一个关心他的腺体。
李青雅回消息回得很快。
[你苍阿姨来做客了,你小时候不是很黏她吗,回来陪她说两句。]
郁辞把手机揣校服兜里,无论它怎么震动都不再拿出来看一眼。
他才刚分化就这么迫不及待把他嫁出去了,他这个儿子当的还不如货物。
某空旷的房间里有一张白色的大床,旁边的床头柜上手机“嗡嗡嗡”地震个不停。
被子里伸出一只肌肉分明的胳膊,按灭了手机。
一分钟后,手机再次震动起来。
被窝里传出了一声不耐烦的“啧”,程绎拿过手机,看了一眼,一个陌生号码。
“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