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院子外传来婢女的声音,“世子”。
纳兰雅连忙把盒子丢到一旁的花丛里,又把信笺塞进了袖子,忙迎了上去,“哥哥怎么来了?”
纳兰煜曲指敲了敲她的头, “怎么,哥哥不能来?”
“怎么脸这么红?”
纳兰煜便要伸手探她的额头,纳兰雅抓住了他的手,眸子微闪, “大概是方才练武练得久了些,有些热罢了”。
纳兰煜对她的话倒没有过多怀疑,无奈道,“你啊,净是喜欢些男孩子的东西,若是让母亲知道了,又该念叨了”
“大哥放心,我就是许久没碰,一时手痒而已,不耽误学业和女红的”纳兰雅飞快道,就差竖起手指指天起誓了。
时下虽民风开放,但女子不像男子般可以到书塾里统一接受教习。
京中的勋贵人家的女儿,大多是请个女先生在家中教习,其中包括,琴棋书画,女红和礼仪等。
但偏偏纳兰雅不爱这些,就喜欢舞刀弄枪。
“大哥找我有事?”纳兰煜轻咳了一声,状似无意地问,“妹妹前两日可是和汐妹妹在一起?”
说起这,纳兰雅秒变话痨,那叫一个滔滔不绝,“对啊,我们去了大观园游湖,去了西街的悦食府,还去东街逛了许多铺子,买了不少的新奇玩样······”。
少年静静地听着,没有一丝不耐烦,还时不时附和几句,“你是说,汐妹妹喜欢看话本子?”纳兰煜眼底里闪过细碎的柔光。
“嗯”纳兰雅点了点头,想起方才的那一茬,她神色不太自然地回应着。
纳兰煜陷入深思,二人心中藏事,皆没有留意对方的神色。
片刻后,纳兰煜起身要离开,倏地想到了什么,敛容屏气地道,“你最近好生安分些,莫要再让母亲操心,尤其是祖母,得空了多去陪陪她老人家”。
纳兰雅回过神,她觉得今日的大哥有些不太对劲,以往她再怎么闹腾,大哥从未如此正容亢色地和她说话,“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纳兰煜顿了顿,欲言又止,张了张口,便道,“祖母最近精神不太好”。
祖母年纪大了,身体多少有些毛病,这事她一直知道呀,端看他的神色,纳兰雅觉得事情似乎没这么简单,“哥,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还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吗?”
纳兰煜天人交战一番,倏尔长长叹了一口气,“罢了,你也长大了,告知你也无妨,府医说,祖母病情加重,有可能挨不过明年”
“什么”
“祖母一直都只是些小毛病,之前不都是好好的吗?怎么会突然如此严重?”
纳兰雅情绪有些激动,她不小心将桌上的茶杯拂掉,眼看滚烫的茶水就要倾倒在她身上,纳兰煜身手敏捷地把她拉到一旁。
边上的小桃见状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查看,“小姐,你怎样?有没有被烫发到?”
纳兰煜轻叹,只好全盘托出,“上次祖母不小心感染了风寒,把祖母的陈年旧疾都牵扯出来了,府医说,他已经尽力了”。
纳兰雅一下子泄了气,再也听不进去纳兰煜的话,她不管不顾地跑了出去。
“小姐”小桃追了几步,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停了下来朝纳兰煜匆匆行了个礼,
纳兰煜道,“去吧”。
自上次大观园一事后,这段日子南阳蓉没少为二皇子对南阳汐念念不忘的事心生郁气。
可生气归生气,答应了二殿下的事还是要做到的。
这不,她刚刚才串掇老夫人明日带着侯府的一众女眷去大佛寺上香祈福。
倘若家中的有女子要出嫁,家眷便要到寺庙里为其上香祈福,期待新妇将来的日子和和美美,这是大王朝民间约定俗成的惯例。
姜氏本不想去,奈何薛老夫人搬出“一荣俱人,一损俱损”,又拿几个孩子将来的婚事说事,让她拒绝不得。
南阳汐自然不能幸免要跟着去。南阳蓉便是等这一机会,好让二殿下尽快成事。
一旁的碧霞见南阳蓉从福寿堂回到海棠院后,脸色几乎黑得发紫,“小姐,难道真的要帮二殿下得到二小姐?”
“不然还能怎么办?”南阳蓉心神俱疲,这是她目前能够想到的唯一讨好二皇子,且证明自己还有价值的法子。
要她亲手将心爱的男人送给别的女人享用,南阳蓉眼里的嫉妒,几乎要将她吞噬。
“以二小姐的出身,倘若真的如二殿下所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