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一说而已。”
话音刚落,一片冰凉落在手背上,她抬眼,细碎的雪花从铅灰色天空簌簌飘落。西奥多也望向天空,手指无意识敲着栏杆,雪落在他发梢,转瞬融成水珠,衬得下颌线更清瘦。楼下的嬉闹声更盛了,学生们纷纷仰起头,伸出手去接那些飞舞的雪花,奔跑的身影在雪幕里拉出模糊的残影。林青青呵出白气,看它撞上栏杆消散。指尖温热与背上凉意交织,心里既有怀恋,又有说不清的安宁。“我喜欢下雪。”西奥多的目光从天空收回,落在她发间的雪花上,想了想说:“我喜欢夏天。”林青青惊奇的转头,眼前的西奥多,立在漫天飞雪中,深色的衣袍与飘落的白雪形成鲜明对比,周身那股清冷疏离的气质,仿佛天生就该与这冰天雪地融为一体,结果竟然喜欢夏天。她突然笑了,“那你不喜欢下雪?”“喜欢。”西奥多应得干脆,目光又投向窗外。雪下得更大了,世界一片朦胧的白。一片雪花落在林青青鼻尖,她心头一动,“他朝若是同淋雪……”一句诗突然冒出来,指尖收紧,心跳漏了半拍。奇话了,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个,林青青摇了摇头。她会幸福的老去,所有人都会长命百岁的,西奥多也是。——“你负责把西奥多打晕。”林青青说得轻描淡写,手里还捏着本破了角的小册子。“噗——”安妮一口果茶喷了出来,满脸的不可置信,她怎么也没法把“打晕”这个词和西奥多诺特挂上钩。上次无聊想探他思绪,结果下一秒就被发现了,那眼神冷的像冰一样。她指了指自己:“我?打晕诺特?”林青青瞥了她一眼:“抱歉,用词不当,咒语也行。”安妮一脸疑惑,“我们为什么要打晕他?”林青青翻过一页册子:“怕他乱动,做起事来不方便。”安妮嘴角抽了抽:“你到底要对他做什么?实在不行……要不咱下药吧?保准他半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林青青翻册子的动作猛地顿住,看向她的眼神里满是古怪:“你到底在脑补些什么呀,不是说了么,我担心他的安全,想帮他测算一下命格。”“担心他的安全?”安妮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忍不住提高了些音量,“就西奥多?诺特那脑子,精得跟淬了毒的狐狸似的,到底谁能伤着他呀?”她撇撇嘴,越发看不懂他们斯莱特林的脑回路了,然后突然凑过来:“这是什么?”“算是我的家传,用巫师界的话来说是古代铭文,我以前一直都看不太懂,但是最近——”安妮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赫敏正站在不远处的书架旁,抱着羊皮纸,直勾勾盯着她们。“完了。”安妮往林青青身后缩了缩,赫敏快步走来,目光先落在那本旧册子上,随即开口:“你和哈利怎么了?”她下意识攥紧册子:“没怎么。”“别装了,我又不瞎。”赫敏挑眉,“他是不是和你告白了?”安妮凑过来想听八卦,林青青只好先把册子塞到口袋里:“他没告白...但也差不多,就算告了,我们也不合适。”“不合适?”赫敏逼近一步,“莉亚,你可不是那种循规蹈矩的人,我,我能看得出来,你对哈利很特别。”“这只是朋友间的互助而以。”林青青打断她,语气坚定,“哈利有他的使命,我也有自己要走的路,仅此而已。”赫敏定定地看了她半晌,眼底的探究慢慢沉下去:“你以前从来不会说这种话,我们....好吧,你确定就好,有麻烦可以找我们。”赫敏走后,林青青松开手,掌心全是汗。“原来哈利喜欢的人是你啊…”安妮小声嘀咕,她盯着林青青紧绷的侧脸看了一会儿,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眼神泛起疼惜:“很难选吧?”林青青看了她一眼:“一点也不。”“为什么?”“可能因为我比较自私吧。”她看向远处的风景,“哪怕是最强大的黑魔王,在年幼时也不会渴望孤独,甚至食死徒虽是他的奴仆,却也会被称作“家人”,可是后来他变了。”“...这样说来,莉亚一点也没变呢,但你也要想想自己啊,别忘了你身上还有个牢不可破咒语呢,想好怎么办了吗?”林青青叹气:“本打算和哈利托底的,毕竟他的直觉准的可怕,但是这实在太不公平了,我也怕节外生枝...现在这样也挺好的,也许过两天我就可以叛变了,这样演起来也合理些。”“那我们用什么理由,哦,西奥多诺特?”“当然不行。”林青青否认道:“西奥多和食死徒一起是因为他爸脑子不好,我认识的西奥多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