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上戳过来,我不悦地皱起眉。
“只是收集一点点……”
“喂!把那玩意拿开!”
“莫老弟!”
嘭!哗啦——
“啊!”
“大……大当家!”
房门大开,莫迁突然被一道凌厉的蓝光劈中,重重弹到一旁,将桌子撞翻,茶碗水壶碎裂一地,长髯虎目的三当家瞥了眼门口,立刻低眉顺眼,一副受气小媳妇状。
“莫迁,我跟你说过,你说的事不行,没听懂吗?”裸男气定神闲地倚在门边,正低头整理着衣袖,甚至都没看一眼此刻房间里混乱的众人。
卧龙山最受尊崇最风流儒雅的年轻军师从地上狼狈地爬起来,揉着脑袋皱眉抱怨,“当家的,这次下手也太狠了!”此时他脸上那紧张而狂热的表情一扫而空,全化为惋惜与泄气。手腕一翻,掌中幻出温和白光,将地上碎裂的瓷瓶还原收入袖中,然后还顺便复原了被无辜殃及的桌椅水壶茶碗。
裸男淡淡瞥了他一眼,“没有下一次。”
“不过就是一点血……”莫迁还想再说,却被那严厉的眼锋一扫,止住了话头,只回头冲我笑道:“十七妹妹,今日多有叨扰,莫迁这就告辞了。”然后便脚底抹油地溜之大吉。
“老三,今天是你负责督练吧……”
“是,大当家,我这就去,这就去!”眼见莫迁已经离开,气场越来越危险的老大开始把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燕老三最后恋恋不舍地看我一眼,“十七妹子,你好好歇着吧!”然后抄起银枪夺门而出。
“晚上见!别忘了给我带壶好酒!”我挥了挥手中的山鸡腿,冲他喊道,“还有这个,谢啦!”
大胡子闻声回头,看着鸡腿面有不解,而站在门口的土匪头子脸色却明显阴沉起来。于是燕老三不敢再多留,很快走远。
“大当家的,您有事?”
裸男沉默地走到我跟前,扔给我一个袋子。
我警惕摸过袋子,打开往里面一瞧,只见是一个个红红白白的小球。
什么东西,耗子药吗?
“多吃点糖,便不会那么容易晕过去了。”裸男淡淡道,脸色却仍是不善。
我没听错吧,小气的土匪头子会给发糖吃?抬头看他一眼,发现那双狭长的黑眼睛本来随意向旁边一扫,却突然被墙上什么东西吸引,愣了一下,然后逐渐眯起来,变得杀气腾腾……
“那是什么?”
我好奇地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却心中一惊,无耻裸男图……不过又想到裸男不认识我们那边的文字,所以略微放心,面不改色道:“闲得无事练练手……对箭术大有裨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