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梁山伯定性一向好,只是对祝小英温和地笑了一下,点头道:“英台放心,山伯那里我也会让人送去的。”
祝小英又看了看两人,还特别将鼓励的目光投向马文才,笑得很慈祥很有爱。
马文才却很莫名。
当天晚上,祝小英的房门被敲响时,看见的不是书童四九,而是梁山伯本人。
与此同时,马文才迎来了他一直心心念念的阿柳,不料却惊闻噩耗!老爷子……竟然断了他的财源!
作者有话要说:点击和评论突然掉了好多……大家都去过年了吗?(泪)
☆、第二十四章
梁山伯出现在祝小英面前时,怀里还抱着厚厚一摞书本,在他那清淡如水的目光注视下,祝小英很心虚地将手中一本马文才刚刚写好的小说藏到背后。
“文……文才兄……你怎么亲自来了?”
“英台,膝盖怎么样,有没有不适的地方?”
“无碍,多谢文才兄挂念。”祝小英咧着嘴笑,眼睛却看着梁山伯带来的一堆书,心里萌生出不好的预感。“这些书……”
“英台,从今日起,我每晚与你一起温书。”梁山伯神情特别自然,一边说还一边坐下来,在桌案上摆下笔墨纸砚。
“啊?”祝小英吃惊,“这……这不太方便吧……”
“有何不可?”梁山伯疑惑地问道,“其他的同窗们也都结伴而读,遇到难解的地方也可一道讨论,效率要高很多。”
“是啊……”祝小英支支吾吾,可是她能说什么呢?总不能说孤男寡男共处一室会惹人闲话吧?
祝小英还在犹豫着找借口,梁山伯却自顾自地提袖研磨,修长白皙的手指微微沾染上溅出来的些许墨汁,在烛灯萤火的映照下平白多出几分圣洁被玷污的妖异之美。乌墨一样的黑发披散在肩头,有淡淡的香味。衣领上方露出几寸光滑细腻的雪白脖颈,看着就让人有扑上去咬一口的冲动。
祝小英突然觉得眼前这一幕很香艳,情不自禁地吞吞口水,一再警告自己,朋友妻不可欺,她不能做出对不起马文才的混账事。
她才刚刚平息下心中一股蠢蠢欲动的邪火,不料就在这时,那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来了——
梁山伯突然抬起头,侧过脸对祝小英展颜一笑。
那一瞬间,城为之倾,国为之覆。
啪!祝小英心中最后一道防线断了。色胆包心的她不禁摇头感叹:此等尤物真乃天上有地上无,文才兄,英台只是凡女俗子经不起这样的美色诱惑,今天就……就对不住你啦!
而与此同时,远在书院另一边的马文才突然觉得眼皮一跳,心生不妙。再加上阿柳带来的悲惨消息,马文才决定立刻去找梁山伯算账,顺便去看看英台妹妹。
他趁着天黑没人注意,悄悄溜出书院东苑,途中却碰见了晚习归来的殷仲堪,他还没等找借口搪塞,殷仲堪却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径直走过,就好像没看到他一样。
马文才只知道这位与自己一个房间的同窗一只眼盲,却不料他竟然会看不到自己,正暗自庆幸,殷仲堪在经过他身边时却突然低声说了一句:“今晚监院查房,早些回来。”
马文才一愣,有些惊讶地回头看了眼殷仲堪的背影。
以前他对殷仲堪的印象只是个闷声不响死读书的滥好人,如今看来他识人的眼光有待
加强。
好不容易找到梁山伯的房间,发现里面竟然空无一人,不仅梁山伯不在,他的室友王忱也不见踪影。马文才无处询问,只好继续去知贤楼找英台。
然而他还没走到英台房间门口,就听见一个熟悉男子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那声音不是别人,正是梁山伯。刚想拍门冲进去,不料突然被人从背后捂住嘴巴,拖了出去。
“唔……唔……”
“嘘——文才兄别怕,是我。”背后之人开口道。
马文才气愤地挣脱出来,怒问:“桓灵宝!你这是做什么!”
桓玄展开纸扇遮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细长的凤眼风情无限地眨啊眨,一肚子坏水地问:“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吧!大晚上的趴人家房门口做什么?嗯?文才兄?”
桓玄说这句话时没有压低声音,尤其“文才兄”三个字,咬字格外清晰发音格外准确。马文才气得脸都白了,急忙将桓玄推进他屋里,反手关上门道:“我答应给你的那卷《东京赋》可是张衡原笔,说好帮我掩护的,怎么,不想要了?”
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