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昏黄,寒风冷露。
石剑中了幻阴绝杀掌之毒,全身冰凉。庞美玲抱着他的躯体,嚎啕大哭。寇振海急急过来,颤声道:“怎么啦?”附身去抱石剑。“他死了呜”庞美玲珠泪串串,眼神悲哀。“没有”寇振海心头一惊,急伸指去探石剑的鼻息,发现他还有气出,急道:“快去准备静室。”“真的?嘻”庞美玲闻言,想想寇振海名震天下的人,立时相信他的话。她破涕而笑,急急返身回厅堂。“公子爷”马夫、苏醒抢身而去,惊慌失措地扑向石剑。“让开,救人要紧!你们到庭院善后”寇振海微侧身子,轻轻撞开他们,抱着石剑,走进他的卧室。庞美玲含泪扶着石剑。“你让开,免得震伤你。”寇振海盘膝而坐,朝她道了一声,扶定石剑,双掌一抵他后心,运功为其驱除寒毒。庞美玲乖乖听话,下床侍立一边。她红红的大眼,泪光犹在,眼珠眨也不眨地看着寇振海运功为石剑疗伤。虽然有寇振海为石剑疗伤,但她的心仍在悬着。一杯茶功夫。寇振海与石剑头顶上便起了一层雾,热气腾腾。“哇”石剑在寇振海强劲的内力逼迫下,喷出数口毒血。“吧嗒吧嗒”毒血落地,凝结成冰。“啊相公”庞美玲倒吸一口凉气,惊叫了一声,伸手上前,惊慌失措扑向石剑。寇振海眼睛一睁,瞪了她一眼,不怒自威。庞美玲吓了一跳,急急缩手,退后数步。“呼”不一会,石剑又喷出一口血来,缓缓睁开了眼睛。鲜血殷殷,染红了被铺,染红了床沿,染红了方砖。寇振海舒了一口气,收掌下床。石剑侧倒在床,强撑着伸手,道:“玲儿”他的手软绵绵的,无力地垂在床沿。“相公呜你醒来就好”庞美玲激动而哭,扑在床沿,紧紧地抓着石剑的手,把头伏在他胸前,泪水瞬间打湿了他的衣衫。“没良心,醒来就是玲儿,难怪武林中人称你为小淫贼。”童格见状,骂了石剑一句。他与风天桥早已进什么?快去让向阳调集五百御林军,守护在石府,每日三岗,日夜轮值,直至石剑伤好。”寇振海却朝他大喝一声,然后转身而去。“寇大人来了?”石剑闻声,惊问庞美玲。“嗯,是他救了你,是他打跑了武尊呜”庞美玲梨花带雨,扶他起来。寇振海三人已经出去。“改天再谢他”石剑有气无力,倒在了庞美玲的怀中。庞美玲紧紧地抱着他,亲吻着他的眼睛。庭院深深,一片狼藉。“寇大人,调集御林军来保护一个小武举?”童格兀是不解,走到庭院,仍在问寇振海。
“你傻了?你忘了石剑是皇上朱批的国子监生吗?你忘了日前皇上亲自为石剑佩戴红花了吗?快去!”寇振海侧目而视,喝了一句。
“是”童格闻言,额头见汗,急拉风天桥去调兵。
夜风冷冷。
“寇大人不是看不起石剑与魏广微等人来往吗?怎么忽然又这么关心他?”童格走出石府,不解地问风天桥。“自从在皇宫遇见石剑后,寇大人变得沉默了很多。他有时喃喃地说,石剑长得象石飞扬。”风天桥也有些不解,但又好象猜到了什么。“什么?朝廷第一钦犯石飞扬?”童格惊叫一声。“嘶你忘了他与石飞红的情事了吗?”风天桥急捂住他的嘴巴,低语几句,拉着他飞奔而去。风送寒意,落叶飞舞。秦正方不敢留京城,生怕再有什么事情,会连累在朝中为官的表亲秦正旺,领着程勇度等人急急出城。“妈的,什么鲁南大侠?咱们在石马庄好吃好喝招待他,他却这么不讲义气,跑得比谁都快。”南宫策马紧跟,大声怒骂秦正方。他热心江湖中事,为人正直,敬仰金世富,但是性格鲁莽。“南大侠,秦大侠应该不是那种意思,他可能是怕咱们连累秦正旺。你想想,秦正旺保荐聂小虎参加武举竞考。那聂小虎原来是什么身份?饮马寨少寨主。此事一旦露馅,秦正旺犯的可是抄家灭族之罪。”刘荣融善解人意,连忙做和事佬,与南宫并马齐驱,好言相劝。南宫登时语塞,一张脸红成了猪肝色。众人也觉有理,纷纷跟秦正方出城,奔西南而下。庞美玲与石剑重修于好,是否从此长相依?寇振海是惧朱由校看中了石剑,还是另有隐情?是谁向寇振海报信称石剑遇险?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