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大娘当时只穿着一身亵衣,头发乱蓬蓬的,整个人像失了魂的提线木偶一般,缓慢走在大雪中。
虽然自己穷困潦倒,还是给了关大娘一碗暖身子的酒,了解情况以后,就收留了关大娘,相互做个伴儿。
“这事都过去好多年了,怎么又提起来?”关大娘跑到烧烤架旁,假意东忙西忙,就是不提旧事。
“行,你不说是吧,以后有啥秘密我也不告诉你,咱两再也不是一条心了。”蓝丫妹还是想搞清楚状况,专扎痛处,逼着她说。
果然关大娘,放下手里的刷子,叹了口气说,“等晚上收摊了,回去我都告诉你,行不行?”
“行,老实交代哦!”
欧阳大爷只听着,笑笑,在炭炉子上忙活着。
两人刚歇了嘴,鬼市城门口却吵吵嚷嚷起来。
关大娘是爱凑热闹的人,马上将不快抛之脑后,跑过去扎堆。
蓝丫妹烤了点新品,又端上一盘花生毛豆,送给欧阳大爷。
刚回到炉子旁,关大娘慌慌张张回来,小声说,“是桥头帮那群孙子,来收保护费了。今年看大家生意好,一个月2两,翻倍了。”
这年头还有保护费?鬼市比不得城里,挣不到三瓜两枣,也有人蚂蚁腿上割肉?真是哪朝哪代都有人吃这碗饭,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
说话间,一个肩上扛着九环弯刀的汉子,光头大眼,五官粗枝大叶,赤裸着左青龙右白虎的上半身肥肉,带着一众舞枪弄棒的小弟,向这边走来。
大哥在前,小弟提着袋子跟在后,大摇大摆,周围摊主纷纷主动往里投银子。
不等蓝丫妹向关大娘问清情况,人已经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