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星台原本还有点状况外,不知道为什么江总要这样,江倾真的记过留了案底总是不好的呀。
这时候终于明白过来,他这趟过来,就是为了给儿子撑腰,羞辱对方的。他和江倾一样,不在乎那些,他在乎的只有儿子有没有受委屈。江倾跟在江总后面,贺星台跟在江倾后面,他突然想起了小时候,初中的时候他和班长坐同桌,有次老师让班长收班费,班费被偷了。而那天正好有次课间他和班长去上厕所,班长忘了带纸,让贺星台帮他去书包里拿,所以很多同学都看见了贺星台翻过班长书包,他成了第一嫌疑人。妈妈知道之后第一时间赶到教室,老师说已经搜过同学们的书包了,都没有找到,别闹大让孩子没面子,就说当班长自己弄丢了,然后贺星台妈妈把钱补上就好。但是妈妈没有采取老师的意见,她跟学校申请了看监控,既然教室的书包没有搜出来,那就是转移出去了。后来妈妈和爸爸看了两个晚上的监控,学校那么多摄像头,他们一个都不放过的熬夜看,终于找到了真的偷了钱的人。是别的班的学生,趁课间做操的时候进没必要,监控那么多怎么看得过:“我相信不是星台偷的,不能让星台受这个委屈。”而被冤枉的那两天,贺星台真的委屈极了,他需要的是一个真相,他没有偷钱,他是清白的。贺星台看着这父子俩的背影,他们一前一后,看着确实不亲密,但是贺星台好像知道了。他们是彼此信任,也是爱着彼此的。江倾态度强硬,坚持自己的想法,是因为知道爸爸会站在自己这边,他不会受委屈。只是,也许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情,有了一些隔阂,谁也无法开口戳破的隔阂。军训很快就结束了,因为中间发生过这件事,贺星台觉得这次的军训时间过得格外的快。也格外的疲惫。最后一天下午检阅过后开了个班会,宣布正式开始放国庆节。当晚有很多本地的同学直接回家了,路小雨也是,但是江倾居然没有回去。三个人轮流在宿舍里洗漱,因为贺星台比较磨蹭,一般都是他最后一个洗,正搓澡的时候听到李长风和江倾聊天。“你怎么没回家啊?”李长风问。江倾:“明天回。”李长风:“你家应该在市区吧,回去应该挺方便。”江倾:“不是很市区。”“这么有钱不住市区啊?”正在艰难搓背的贺星台os:“因为人家住的是近郊的大别墅。”江倾倒是没有这么说,只说:“嗯。”他们俩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江倾对李长风聊的内容大概是没有什么兴趣的,但是每个问题都有好好回答。贺星台忍不住微微翻白眼,就跟我不好好说话是吧!洗完澡之后天色也暗了下来,三个人一起出去校门口找点吃的。照例是贺星台和李长风走在前面,两人话多,不聊天就难受。江倾也是老样子,双手插兜跟在后面,一副看起来不熟的样子。他走路不玩手机,也没人聊天,就看着前面的两个人。今天那个爱管闲事的笨蛋贺星台终于脱下了劣质的迷彩服,穿上自己的白色短袖和短裤,脚上是一双人字拖,腿很直很细,又不是跟李长风那样瘦得骨感,还是有肉的,很匀称。刚刚洗过澡的他看起来就很清爽,头发没有吹,出来走这几分钟已经快干了,只有发梢还有点湿。宣城夏末的晚风吹过,他们时不时聊到什么好笑的,贺星台这个笑点比马里亚纳海沟还低的人就仰着头哈哈大笑,发丝乱飞。好青春,也好……清纯。江倾想完这个,莫名其妙的感到害臊,自己居然会用这种词形容他。校门口的美食街还有很多店开着,很多学生在吃东西。商量好之后去吃火锅,江倾一向是不管他们怎么选,也不挑食,选哪家就吃哪家,没有意见,吃完就主动去结账,大家在群里aa他就收下,然后买点水果饮料放在宿舍。因为宿舍里有个人看起爸妈在山里干活,现在十月了,没记错的话这个季节应该在收水稻了,肯定很幸苦。在火锅店二楼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这个点不开空调也挺凉快的了。贺星台和李长风坐一边,一起看着菜单点菜,每点一个贺星台都要抬头问一下江倾:“好吗?”点个菜的功夫,江倾说了十几次好。火锅的味道中规中矩,不算好吃也不算难吃,大家都不挑食,吃得还挺香,没有剩菜。出来的时候贺星台吃得打嗝,刚结束军训,又很累,没什么精气神了。这时候李长风建议:“要不我们去唱ktv吧,好久没有去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