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惹上干系。孟飞与封五对视一眼,默默地随众人离开。
马谦仁与马脸三早躲了开去,赵保哪肯放过这二人?见得赵保凶悍,那马谦仁竟尿湿了裤子,马脸三也好不到哪里去。马谦仁跪地哀求:“爷爷,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马脸三也讨饶道:“爷爷,你放过我,我一定为你供上长生牌位!”他话音未落,只听得“啊”的一声,一条臂膀被赵保生生折断,痛得惨叫不已。赵保冷着脸,揪小鸡似的举起马脸三,向地上狠狠砸去。
马谦仁趁机又欲溜走,赵保哪肯再给他机会?重重一脚将他踢出丈远,复又飞身跃上,将他狠狠踏在脚下。足下用力,踩得马谦仁几乎透不过气来。马谦仁自幼娇生惯养,哪吃过这等苦楚,早痛得杀猪般嚎了起来。赵保用力渐狠,听得“咔嚓”一声,马谦仁已断了两根肋骨,鲜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尚有几个幸存的家奴见了,早骇得魂飞天际之外,哪顾得自身伤痛,倒地向着赵保磕头求饶,
赵保不为所动,只嘿嘿笑着:“迟了!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去招惹我家老爷!我有言在先,谁敢动他,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且不说你是知府的公子,便是知府,便是天王老子,谁敢动他,我也会豁出命去一拼到底!”赵保还要再下痛手,好在赵朴及时开了口:“且住,今日便饶过他们罢!”
赵保听他说了,虽不甘心,也只好放他一马,踢开马谦仁恨恨道:“若再敢胡作非为,我必取你狗命!滚!”
众家奴见马谦仁生死未卜,出气多进气少,哪里还敢多嘴,赶紧抬起离开,待走得远了,才喊道:“小子,留下名来,我家大人定不会饶了你!”
“定州赵保是也!”
待马谦仁去得远了,赵保将孟飞与封五相助之事说了。赵朴听得有人暗害赵保,且并非是马谦仁之人,眸光略暗,只微一沉吟,又急趋数步,抢在孟飞与封五离开之前,向他二人揖道:“在下赵朴,两位……”又抬起头来,蓦地认出封五与孟飞,惊道:“二位莫不是……”
封五被认了出来,没好声没好气道:“你这是要做甚?”
赵朴心间惊喜交集,转眼心间已是千头万绪转过,也不与封五计较,捺下性子笑向孟飞道:“今日幸遇两位大侠出手相助,朴先谢过了!”
封五“哈”了一声道:“我且跟你说了,老子没有救过你,这辈子都不会救你,救你们的是我孟大哥!”
赵朴便又再向孟飞致谢,孟飞只冷冷地不说话。
赵朴碰了一鼻子灰,赵保虽感念他们救命之恩,只他本是性子急躁之人,见得赵朴尴尬,心间无名火起,怒色上了脸,便要发作。赵朴看在眼里,喝下赵保,笑向封五道:“不管如何,二位救命之恩,在下必铭记在心。”
封五只是冷笑,看了看日头,跺足道:“净在这里与你说些不相干的话,倒误了我的正事!”扯着孟飞便要离开。
赵朴已奉下太子之命,原本就在遣人打探湛若水讯息,现下偶遇封五、孟飞,很是喜出望外,哪顾得上计较许多,只是缠住封五孟飞,不肯放他二人离开,道:“今日得与二位相遇,当真是上天机缘。那日是我家人多有冒犯,还望壮士见谅。为表歉意,未若由在下作东,我们一醉方休如何!”
“我听得马谦仁在扬州势大力大,此地已不宜久留,二位还是速速离开为好!”封五只是冷笑,顿了顿又道:“你若有这个闲心,倒不如去想想,恰才除却那马谦仁,还有谁想要你们的性命罢!”说罢扯住孟飞大步走了。
封五说的是暗害赵保之人,之前若不是孟飞出手,那人只怕已然得逞。赵朴淡淡一笑,向赵保使了个眼色,赵保会意,尾随而去。
封五与孟飞去的不是别处,正是明月弄无名府。二人连日来潜伏明月弄无名府之外蹲守,正是寻机要为湛若水复仇。不消片刻,便有个男人敲门,里面却似无人应。那人轻轻推了推门,门“咿呀”一声开了,竟是无人把守之门户。便是这一瞬,里面动静已是一览无遗。
孟飞道:“老封,这无名府我上次进过,左右也就那么大点儿,人手也有限,不过有些暗卫罢了。要依我说,直接杀了进去,取那妖女狗命就是。为何你这般谨慎?”
封五道:“你有所不知。”封五沉吟道:“无名府中有个恶魔,江湖人称江南王,最是狠毒不过,杀了我们很多青盟弟兄,都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这府宅看似是寻常门户,实则外松内紧,机关重重。前番若不是盟主的缘故,你们未必能全身而退。如今悬玉使女尽数归来,咱们更是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