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求\书~帮· ,嶵?歆·章-结.庚¢鑫¨筷·
贺远起了个大早,正在房间内不紧不慢的洗漱。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响起。
“进来。”
房门推开,陈默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老大。”他快步上前,压低了声音,“我们的人,刚打探到了一个消息。”
“说。”贺远一边用毛巾擦着脸,一边淡然道。
“昨晚城外闹出了不小的动静。有一伙疑似军统的人,和另一拨人发生了火并,最后,全都被当地的驻军给抓了起来。”
呵呵!
贺远闻言,内心不由得一笑,但脸上却不动声色。
“知道了。不过这和咱们没什么关系,不用理会。”
“老大,可是……”陈默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道,“貌似……还是有些关系的。”
“今天一大早,我们收到了一封从重庆发来的加急电报,虽然是给那个陈专员的,但电讯员还是瞥见了一眼,上面的内容好像就是提及了此事。”
嗯?这事都和他扯上关系了吗?
看来这发酵得,还真比自己预计的要更热闹一些啊。
贺远内心再次一笑,随即对着陈默摆了摆手。
“知道了。这件事情你们都不用管,继续去做自己的事就好了。,x/l.l¨w.x^.+c~o+www. ”
“是!”
陈默点点头,领命离去。
贺远则在沙发上坐下,好整以暇地享用起了手下人刚刚送来的,腾冲本地特色,饵块粑粑。
然而,他才刚吃下两口。
“咚咚咚。”
敲门声,再次响起。
“进来。”贺远头也不抬的淡漠道。
房门应声推开,陈冲黑着一张脸,面色凝重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哎呦!原来是陈专员啊!”
贺远立刻装出一副惊讶的神色,从沙发上站起身。
“您这是……吃了没?要不要坐下来,一起吃点?”
“不……不必了!”
陈冲见状,连忙摆了摆手,示意贺远不必起身。
“贺上校太客气了。我己经吃过了,这次过来,只是想……和你随便闲聊几句。”
“呵呵,那陈专员就请便吧。”
贺远笑着点了点头,随后便真的不再理会他,自顾自地拿起筷子,继续享用起了面前那盘热气腾腾的饵块粑粑。
陈冲见状,脸上不由得闪过一丝尴尬。
他独自一人在沙发上干坐了片刻,最终还是只能主动开口,找起了话题。
“贺上校,不知你自打来了这云南之后,和本地军统的那些同僚们,是否有过什么接触?”
“有过一些。^墈¨书~君, .勉¢费?岳~读_”贺远头也不抬地回答道,语气淡然。
“不过,关系并不怎么样。”
“不可能吧?”陈冲闻言,故作惊讶地挑了挑眉。
“我记得,滇缅站这边,有不少人之前都是在重庆和成都待过的。”
“其中有些人,与贺上校你……当年还算是并肩作战的战友呢。”
“只能算是认识罢了。”
贺远摆了摆手,终于放下了筷子,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着陈冲。
“陈专员,你问这些,是为什么呢?”
“唉,是出了些情况。”
陈冲见他终于肯聊正事,立刻便沉声说道:“我刚接到总部的加急电报,说是军统有一些弟兄,被腾冲本地的驻军给抓了。”
“哦?还有这种事?”
贺远闻言,脸上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一抹惊讶。
“那为何,还不快点给总局发电报,让代局长他亲自出面来解决呢?这点小事,应该还难不倒他吧?”
“这……”
陈冲被贺远这话,给结结实实的噎了一下。
若真是能找重庆解决,我还用得着大清早地就跑来找你么?!
被抓的那个岑子阳,来此处的根本目的,就是为了暗中调查你贺远!
这件事若是捅到重庆,捅到代力那里去,那为了救人,就必然要将所有的前因后果,都说个一清二楚。
而云南王龙云本就与军统不对付。
要是被他知道了军统内部竟然还有这种相互倾轧的腌臜事,那他必然会借题发挥,从中作梗。
到时候,事情只会变得更加麻烦。否则上面也根本不至于,会把电报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