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柏,对不起,我食言了。但我希望你到美国能积极配合治疗,顺利地完成手术,以后【顶峰再相见】的话我就不说了,因为我实在不配。你可能会好奇我为什么这两天这么奇怪,因为……我做了对不起你,对不起我们恋爱关系的事,和景遇白……我实在是无颜再面对你。希望你以后能遇到一个好姑娘……”
纪佑宁含着泪打下这些字,手指在发送键和删除键之间犹豫不决。
最后,她还是点了删除键,一个字一个字地删了这些文字。
转而打上:“对不起,这次我食言了,你要好好手术。我们先不要联络了。”点击——发送。
再见了,松柏。温暖的大男孩儿!
从机场回来后,纪佑宁就立刻打包好了行李,买好了回新国的机票,在临行前去探望了父亲纪丞和景父景母。
他们都看出来纪佑宁的情绪不对,问也问不出什么,只能无奈地放她走。
纪佑宁出景家老宅的时候,“很巧”地遇到了景遇白。
“你……”景遇白刚张口,她就匆匆与他擦身而过,连个眼神也吝于赏赐。
她没走几步,就被景遇白挡住。
“你干嘛?景遇白?你要怎样?你还想怎么样?松柏走了!一个人走了,你满意了?”纪佑宁几乎是发泄般对着景遇白大吼。
“我没想怎么样,我只想来看你是不是……还好?”这话现在景遇白说出来都觉得自己可耻,她怎么会好?而她所有的不好和痛苦都是他一手造成的。曾经人们口中的绅士、翩翩贵公子景遇白,却对自己的前妻做出那种人让人不耻的事来!
不出所料,纪佑宁听了这话都笑出声了。“景遇白,你听听你问的这个问题,你配问这个问题吗景遇白!现在和你说话,我都觉得恶心!”
“我……”景遇白这辈子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骂,可他却无法反驳,因为连他自己都这样认为。
可他就是不想放手!不想放手。他已经深深地爱上了纪佑宁。
爱到无法想象别的男人会占有她,想到这些会让他发疯。
“景遇白,我不告你,不代表我会原谅你。你那是犯罪!因为过去这么多年景家对我的培育之恩,我才放过你的。”纪佑宁贴近景遇白的身体,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宁愿你去告我……这样会让我心里好受一点!让我去坐牢赎罪,或者,让我对你的后半生负责好吗?”
“负责?这个词我都听烂了!我们那段不堪的婚姻,不就是你负责的结果吗?把两个人强行绑在一起,最后结果呢?我不需要你的负责,我只需要你……”
“需要我什么?”景遇白迫不及待地问道。
“离我远远的,彻底退出我的世界!”纪佑宁把话说得很绝,然后推开他就走了。
第二天一早,她就坐飞机飞回了新国。
纪佑宁自从回来以后,疯狂地进行训练,连那些和她一起训练的外国伙伴们都觉得不可思议,都在说她太【crazy】了!
她就像变了一个人,除了礼节性地和大家打招呼,不再多说一个字,从一个开朗阳光的人,变成了一个高冷美人。
之前就有学校里的那些男生说过,只要纪佑宁不笑,分分钟感觉拒人于千里之外。
……………………
后来她听松柏的表哥说,松柏的手术进行的很顺利,但他每天都嚷嚷着要来找她,脾气变得很坏,阴晴不定。
她听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表哥估计也懵逼,知道他俩在谈恋爱,可是又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小情侣,女孩子临时鸽了表弟还不理他,但又默默地关心表弟的情况,却不让自己告诉表弟。
纪佑宁自从松柏离开以后就换了个号,不止是他联系不上她,很多人都联系不上。
她确实想静一静,因为纪佑宁知道,她欠松柏一个解释,但现在又不能说,不知道怎么说,也不是一个坦白的好时机。
她没事的时候就会想起,自从和松柏恋爱开始的点点滴滴,甚至从他们刚认识的种种往事。
松柏最开始在她心中是一个酷酷拽拽的形象,有点恃才傲物的感觉,但后来慢慢接触才发现,他就是一个嘴毒心软,细心温柔的大男孩。
她经常开玩笑地说他就是一只大金毛,松柏有的时候还真的会很「配合」地哈赤哈赤汪汪几声逗她开心。
她是什么时候真正开始对他有感觉的?或许从国外度假那时候吧?她对他的喜欢是一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