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郁宴只得另外换一种方式。
今儿一早,郁宴登门安平伯府,找上安平伯,问了安平伯一句话。
“为什么大理寺里有人传本王是陛下的私生子?”
就这一句,郁宴问完就走了。
但这一句足够把任职大理寺卿的安平伯吓了个魂不附体。
有关郁宴的身世,其实有各种各样的传闻,并且传了好多年了,其中一条就是,有人说郁宴是皇上的私生子,所以皇上对郁宴格外恩宠有加。
靠在椅背上,郁宴手指一下一下的敲着面前的宗卷,嘴角带着戏谑的冷笑,“光安平伯知道有什么意思,让二皇子也知道知道,不是昨儿在路上被本王撞得受了惊了吗?让他说点疯话。”
长兴有点担忧,“王爷,郁王爷到底是二皇子殿下的亲舅舅,二皇子要是说了什么,郁王爷必定会查,到时候万一查到咱们头上......”
郁宴冷笑,“查呗,我怕他么?”
长兴欲言又止。
郁宴道:“你放心,本王这位好父亲,睿智的很,他怀疑谁都不会怀疑本王的,毕竟......按照本王的性子,本王若是出手,现在闹出去的就不是谣言了,而是人命。”
长兴正要说话,外面忽然传来回禀声。
“殿下,顾二小姐求见。”
长兴一愣,郁宴登时脸色放了下来。
“本王就知道她不是个省油的灯,真是色心不死!”厌恶的哼了一声,郁宴道:“不见!”
话音才落,外面响起顾珞的声音,“殿下还是见一见我吧,事关重要。”
不及顾珞说完,忽然一道人影从顾珞背后带着一阵风冲过来,直接进了郁宴的书房。
是郁宴安排在郁欢院子那边的暗卫。
“王爷,不好了,小郡主又开始叫了。”
郁宴几乎是从座位上弹起来的,大步流星就朝外走,迎面撞上站在台阶下的顾珞。
心头燥怒,郁宴冷着脸朝顾珞道:“本王让你来是让你给郡主治病,而非让你以此为筹码和借口来纠缠本王,不要以为你今儿能哄了郡主就能......”
顾珞实在忍不了这煞笔,直接打断他,也不管周围是不是隔墙有耳,“郡主的院子里挖出了铃铛和一截手臂。”
郁宴没说完的话就这么被堵在了那里,然后,原路咽了回去。
带顾珞过来的人正是今儿一早去安平伯府接她的那位管事嬷嬷,一听这话,嬷嬷顿时脸色一白差点一头栽过去。
身子打了个摆堪堪被顾珞扶着站稳,抬眼郁宴已经没了人影。
她气息不稳的一把抓了顾珞的手臂,“郡主院子里有铃铛?”
声音都在颤,但还是还是把音量压得很低很低。
顾珞隐约猜的出来,小郡主精神失常,怕是和这铃铛有关,所以现在,她又钻到桌子底下缩成一团了吗?
那顾珩......
顾珞登时一颗心提起来。
嬷嬷只是问了一句,并没有真的等顾珞回答,事实已经摆在这里了,回不回答都一样。
她稳了稳心神,大步朝郁欢的院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