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些,也是为了你打算,你与昊儿是嫡亲的姐弟,只有昊儿出息了,你才有依靠,才能在夫家有底气。”
安佳期如过去十八年一般,低眉敛目听着,没半个不字,挂着温顺的笑,一一应声点头。
“母亲放心吧,女儿得您与父亲数年教导,明白是非人情,定不负您与姑母所托,将来勉力照拂阿弟。”
如此,金氏稍稍放下心来。只要长女谨守本分,小意温柔,不愁讨不得得郡王世子欢心,更何况她也早为这个木讷的长女准备好了东西。
金氏命嬷嬷上前来,取出一只丁香褐色香囊,附耳与安佳期悄声说了几句。
闻言,安佳期眸光微闪,含羞带怯地点点头,首到金氏叮嘱完,方双手接过那香囊。
香囊外绣着莲纹,角落有云台寺的纹样,散发着一阵格外甜美的浅香。
“女儿听闻云台寺的静明禅师佛法高深,母亲如此为我悉心谋划,我也不能全无孝心,待明日女儿便上山添进香油。”
金氏见长女目露感激孺慕,心中越发笃定事情能成,遂道:“云台寺除了静明禅师,还有一位华明禅师,华明禅师佛法更是高深,但他喜好清净,轻易不出山,你莫要去打搅。”
“你有这份孝心,不如好好听娘的话,早日生下嫡子,帮扶昊儿,为娘便心满意足了。”
“女儿省得。”
面对金氏的耳提面命,安佳期不疑有他,首到金氏与嬷嬷离开,她方重新看向掌心的香囊,面上温顺不再,眸光冷静。
她隐约察觉出一丝诡异,却无法探清异常的来源。
片刻后,安佳期恢复如常,温声叫来丫鬟替自己收好香囊。若换作旁人送嫁,她或许还没这以身试法的胆子,但表弟既下定了决心,她也势必要抓住这个摆脱掌控的机会。
……
自从得了新身份与任务,知道乐安郡王府或许隐藏着未知的危机,江春和越发忙碌起来,每日跟着府里的府卫一道练拳,还将那张从霍相处顺来的弓利用起来。
她展露出与外貌全然不同的习武天分与力气震惊了整个沈府,府卫们本就感念她为公子做药膳调理身体,这下更是对她充满了敬佩与好奇,但凡空闲了,便教她几招。
虽然学的杂,但这些都是实用的招数,江春和学的如痴如醉。不过每当她想请教骑射时,府卫们都推拒,劝她不若请教公子,放眼整个大楚,骑射功夫能比得过公子的,一只手就数的过来。
江春和倒不是不想请教恩公,而是这段日子沈郅忙的像个陀螺,不仅大理寺前后找了他两次,甚至还在腊月底跑了一趟青州,药膳都落下了几日。
她隐约听说是为了一桩贪腐案,便没有多问,欢快地在沈府学武,筹备年节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