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替县主拔毒。”
“是,大人!”
江春和其实不懂得如何拔除巫毒,但她坚信恩公的判断,脆生生应下,接过樊楼手中器具,立在一旁。
“请郡王命人取一碗生肉,点一炉炭火,束缚住县主的手脚。”
沈郅交代了萧诚后,转眸看向江春和,烛火映照下,那双幽暗晦涩的长眸显得清亮几分。
“伸手。”
江春和老实乖巧地举起胳膊,而后便被捏住。
刹那间,她忍不住睁大了眼眸,咕噜噜盯着对方瞧。
如此生动的视线很快就得到一记警告,可沈郅冷眸瞥她时,手上的力道亦不自觉放轻了许多,甚至多瞥了眼自己手中拿着的器具,确认刃尖是对着自己的。
“将这几柄刀刃于火上炙一炷香,而后在此穴位处划开,刃口向侧逼出毒血,沿此经络向上,刃口向下割开,逼出毒虫。”
江春和牢记下恩公所指的部位,待记清后,方问道:“逼出毒虫后呢?”
“之后我来处置。”沈郅不疑有他,说着,将那柄薄如蝉翼的匕首递过去,“拔毒的过程会有些痛苦,倒是你切记将县主按住,莫让她挣扎之下,放跑了毒虫。”
“大人放心,我省得。”
交代完这些,其余人皆退至屏风后,唯有江春和专心炙着刀刃。
她深深吸了口气,压下紧张,令自己镇定。
刀刃接触到安佳期皮肉的瞬间,她心中紧张极了,但刀刃之下,她又仿佛能感受到那黑线下蓬勃而动的生命。
江春和看了眼那张昏迷着越发虚弱的脸,想到自己或许能救下一个好姑娘,顿时涌现出勇气与坚定,手下稳稳地划出了第一道缺口。
就在这道缺口出现的刹那,最令人感到惊骇的画面出现了——确实那伤口竟没有一丝血迹。
江春和确信自己这一刀未有疑虑,如此深度势必要见血。
她盯着那伤口,首观地感受到这巫毒的可怕,怨不得恩公说这毒虫吸食人的血气,若不能拔毒,迟早会被毒虫害死!
正当此时,一首陷入昏迷的安佳期蓦地有了动静。
只见她眉头紧蹙,呼吸剧烈,整个人都不住地挣扎扭动起来,即便有绸带束缚她的手脚,仍是控制不住她的挣扎。
就在江春和打算腾出手安抚她时,忽然听得屏风后的沈郅道:
“别动刃口,按住她右臂一指宽处十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