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清浔想起来上次跟他一起出来，在上出租车的时候头发突然散开了，她还以为是个小小的意外呢，谁知道是他使的坏。

刚才一眼看到那个发圈的时候，她是觉得眼熟，但是这种东西满大街都是，也不能断定一定就是自己的。

可是……不是自己的又能是谁的……

她心如明镜，又在本能地装傻，就是想听他亲口说出来，“没错，是你的。”

一股沁人心脾的清甜涌上心头，她又害羞又想笑，红着脸喃喃了一句：“你还知道这个。”

陆砚成在桌子底下悄悄把发圈往里藏了藏，这才重新拿起筷子，假装不经意地说：“我怎么不能知道。”

她好笑地说：“我还以为，像你这样的优秀学生代表天天都在闷头学习呢，原来你还挺……”

此时她脑海中蹦出来的都是“闷骚”、“有情趣”、“蔫坏”等等这种词语，一时又没好意思说出口。

他难得被调侃到，竟然更加不好意思起来，尴尬地清了清嗓子，给她夹菜说：“你快吃啊，多吃点。”

乔清浔没再动筷子，短暂的甜蜜过后，又在不可抑制地开始多想了。

既然他知道的话，那么在高中的时候……

她盯着他的眼睛，忍不住问：“那，你以前戴过吗？那个谁……”

“没有。”

他回答得干脆利落，紧接着也把筷子放下了，整个人肉眼可见地认真起来，脸上的笑容都收掉了。

“那时候备战高考很紧张，而且我们都是干部还要注意影响。”

“那你们确认关系之后呢，是怎么相处的啊？”

她发现自己还真是奇怪啊，明明心里酸得要命，却还犯贱地想要打听。

一边害怕知道，一边又疯狂地想要知道，特别矛盾。

陆砚成平静地说：“就正常相处，其实跟之前也没有太大差别。”

“我不信！怎么会没差别呢，你对女朋友跟对别人会一样吗？”

“那时候我们的主要心思都在高考上，更多地是互相分享一些学习资料，讲讲题。”

“不可能！”她怎么那么不信呢，“那你有没有抱过她？”

“高三时候真的没有。”他被问得这大冷天都要汗流浃背了，信誓旦旦地说，“连手都没有牵过。”

看着他那么严肃又紧张的样子，乔清浔倒是有几分相信了，毕竟那时候学校爱抓典型，作为学生干部当然更要保密了。

可是她的好奇心已经被勾起来了，胃口吊得老高，接着又自虐般地追问：“那你是什么时候第一次抱她，你亲过她吗？”

陆砚成那么稳重的人，开始如坐针毡，讨好地看着她说：“清浔，你饶了我吧，一定要问这些吗？”

“嗯，要问！”

“你问点别的吧。”

“不行。我就问这个，快说！”

“嗯，这个……”

他正在踌躇之时，手机响了，是陆晓梦打来的，他立刻接了起来：“喂，晓梦。”

可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许可意慌张的声音，“砚成，你快过来！晓梦、晓梦不舒服了！”

“什么？她怎么了？”陆砚成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连筷子都碰掉了。

“晓梦不舒服，她、她好像过敏了，我现在、现在怎么办，是不是要送医院啊……”

电话有点漏音，乔清浔也听到了那边断断续续的声音，听上去十分焦急，看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

“好，我马上过来。”

陆砚成挂了电话就拿起大衣来穿上，然后又给乔清浔套上她的羽绒服，“清浔，跟我一起过去。”

她想他可能是在避嫌吧，所以特意在今天把她约出来吃饭，似乎是会料到有什么事发生，避免产生误会。

但她知道，这时候自己跟过去是不合适的。

今天是许可意的生日，陆晓梦又不舒服，她跟陆砚成一起出现的话怕她会大发脾气，闹得大家难堪。

乔清浔跟他一起从饭店出来后，才说：“哥哥，我还是先回去帮晓梦收拾点东西吧，万一她要住院的话我可以直接送过去。”

“可是，清浔……”

“没事的哥哥，我相信你，快去吧。”

这边距离许可意办生日会的地方并不远，也就几百米的距离。

陆砚成嘴上说着妹妹是个成年人了，可心里还是不放心的，他的用意乔清浔已经全都猜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