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莲拿出珍藏已久的燕窝去了耳房找到半晴,她赔笑道,“这白燕是老奴珍藏已久的好东西,半晴姑娘才经历那样的事,想来比老奴更需要”。
见到易莲这么做小伏低,半晴瞬间明白她为何而来,
半晴看了一眼方才文霖送来的一堆燕窝,神色淡淡道,“管事不必如此,奴婢吃不惯这东西”。
无功不受禄,倘若今日她接了这东西,以后还会有处理不完的麻烦等着她。
见她没接,易莲有些不高兴,一个通房丫鬟居然蹬鼻子上脸了?
但她还是压下脾气,担忧之色不加掩饰,“之前是老奴有眼不识泰山,对半晴姑娘多有得罪,还请半晴姑娘莫要怪罪,老奴上有老下有小,家里的男人是个不顶用的,一家人还得依靠老奴来维持生计”。
东西可以不收,但你得表个态。
半晴无意与她纠缠,只道,“奴婢的职责是侍候好少爷,至于其他,奴婢不会多嘴,也做不了少爷的主”。
我不会主动告状,但如果少爷发现了要处置你,我也干预不了。
得到半晴的回答,易莲这才满意笑道,“是是是,老奴失言了,半晴姑娘你忙,老奴就不打扰了”。
自半晴近身侍候,文霖发现房苍珏的行为举止颇为怪异,似乎变得更加挑剔了。
这晚,浴房中的苍珏嫌文霖给他准备的亵衣颜色过于鲜艳,要求他重新拿一套过来。
半晴在衣柜中找了一套素色的递给文霖,他没接,五官都皱在一起,面露难色道,“我怕被骂,还是劳烦半晴姑娘替我给少爷送进去”。
不等半晴答应,文霖已经离开。
半晴轻叹一声,认命前往。
在浴房门口,半晴深呼吸一口气,问道,“少爷,你在吗?奴婢要进来送亵衣了”。
“进来”,一声低沉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半晴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门,屋内弥漫着湿漉漉的水雾,氤氲四起,半晴捧着衣衫,低眉垂眸,不敢乱看,她将亵衣放在屏风前的椅子上后,半晴转身就要离开。
下一刻脚下一滑,她一头栽进一堵壮实的胸膛,半晴的小脸正贴着对方的肌肤,刹那间她脑子一片空白。
头顶传来房苍珏一声戏笑,“既然你这么主动对本少爷投怀送抱,不如今晚本少爷就······”和你圆房。
反应过来的半晴立马起身如惊弓之鸟地猛摇头,她急得语无伦次,“少爷,不是的,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奴婢一点都不想侍寝,不对,奴婢的意思是说,奴婢是说·····少爷身份尊贵,奴婢怕担待不起少爷的恩宠”。
她的肌肤胜雪,因为慌乱,面颊燃烧着鲜艳的红晕。
房苍珏看向半晴的眼神幽深了几分,脱口而出说道,“本少爷说你能就能”。
此话一出,气氛有些暧昧。
半晴瞪大杏眼,圆圆的眼睛在微弱的烛火下显得澄澈明亮,脸上写满了惊恐之色。
见状,房苍珏心中有一丝丝挫败,
他是太常侍卿房鸿闵的嫡子,以他的身份和样貌,要什么女人没有?
他却被眼前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真不知好歹!
房苍珏眼神瞬间变得一片冷漠,推开她,“滚!”
“奴婢马上滚”,半晴连忙跌跌撞撞地离开,
经过这段时日的相处,她已经完全摸清了房苍珏的脾性,他虽纨绔,其实傲娇得不行,被她拒绝过两次,往后相信他不会再纠缠于她,半晴手软脚软地回了耳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