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该如何是好?”
“怪罪?”朱熊气道,“我没让阿父在陛下那参他一本就算不错了!”
..........
另一处军营,一张小方桌前。
奋武校尉虞汜把手缩在袖子里,直到一碗热茶递了过来,他才伸出袖子去拿。
“虞校尉,你冷吗?”贺邵不解地问道。
江东的冬天虽然湿冷,但如今才刚刚入冬,不至于如此吧。
“我让人拿个火炉来。”
“不必了。”虞汜抿了一口热茶,“可能是在南海待惯了,那边几乎就没有冬天。”
“没有冬天?”贺邵很是好奇。
“是啊。”虞汜点点头,“就算是到了正月,那里也好似早春时节那般,暖风拂面,好不快活。”
虞汜是吴国重臣虞翻的第四子。
在他还没出生的时候,父亲虞翻得罪了孙权,被放逐至交州。
虞汜便是在那个时候出生,故而从小在南海郡长大,直到虞翻去世,他才得以回归故里。
虞氏是慈溪鸣鹤的,而贺氏的家族是在山阴,若按今日的的区位来算,两家就是宁波与绍兴,妥妥的乡党。
沙沙沙.....
帐外传来脚步。
“阿父回来了。”贺邵起身,虞汜也跟着站起。
“仲云兄。”
“世洪。”
两人简单见礼,随后入座,小辈贺邵则跪坐在一旁。
“我方才去我侄子那探望,情况不妙,医师说中箭的位置只差一寸就到脏器,教他务必休战,静心修养。”
贺景有点惆怅。
他的侄子是虎牙将军贺质,贺齐的长孙。
自贺景的大兄贺达在辽东被公孙渊袭杀后,贺质就继承了山阴侯的爵位。
可他还那么年轻,才不到二十五岁,膝下还没一儿半女。
万一这次没扛过去,这爵位怕是没人继承。
当然从宗族过继一个是个解决的办法,但家族的持续衰退是不可避免了。
毕竟贺景都一把年纪了,才只混了个破贼校尉的官职。
贺氏几代人努力,好不容易跻身士族行列,搞不好又要堕落回土豪。
虞汜倒是很豁达,“此役赶紧打完吧,回去之后,我要向天子请命,把我打发到交州。”
“唉,若丞相还是一意孤行,我也不陪他闹了。”贺景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一阵骚动。
“会稽鸡,不能啼!哈哈哈!”几个陆氏部曲在那叫骂。
贺氏部曲怒不可遏,上前就是一拳。
“你还敢打我!”陆氏部曲叫嚣道:“吴郡陆氏也是你们这山野村夫敢碰的?”
“管你是谁!”
原本只是拌嘴,逐渐变成了一场斗殴。
直到贺景、虞汜等人到了现场才知道,事情的缘由。
只是因军粮分配问题发生了些许口角。
但这只是导火索,真实的原因大家其实都心知肚明。
吴军内部压根不是一条心,实在太散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