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次不能轻纵了她们,若是请纵了她们,以后咱们如何在这尚食司立足!”瑞珠早就对乔玉娇等不满。
秦可卿不语直接去了刘尚宫的屋子中。
刘尚宫正在屋子中用膳,东西不多,但是都是极其精细的菜肴,烧鹿筋,一碗凫脯,风腌果子狸,莼菜汤,米也是御供的胭脂米。
“娘娘,秦掌供求见,说是有要事禀告!”身边的伺候嬷嬷小声回禀道。
”现在才来找我,但是沉得住气,让她进来!”刘尚宫擦了擦嘴。
秦可卿进到屋子里来,一进门就闻到淡淡的花果香气。
“掌供秦氏见过尚宫娘娘。”秦可卿行礼道。
“罢了吧,你找本尚宫何事?”刘尚宫问道。
秦可卿回道:“娘娘,大事不好,新进的女史无辜患病,而且都是聚众染病,卑职怕是时疫?所以特来禀告,还请娘娘请御医过来查看。”
“时疫?”刘尚宫拿着筷子的手顿在了空中,颇有深意的瞧了瞧秦可卿才将筷子放下。
这时疫可大可小,若是御医检查出来真的是时疫,乔玉娇等众人饶不得被送出宫去,绝了晋升的资格。若是查出没有大碍,这乔玉娇等众欺上瞒下也要的一个渎职的罪责。可以说无论如何,乔玉娇等人均是要受罚的。
刘尚宫心中惊叹:“好一个聪明的秦可卿,当真时兵不血刃。”
时疫这个借口找的相当好,即便时刘尚宫不得不按照秦可卿的方式做,毕竟若有一个好歹,第一责任人可是自己!最关键的是极是没有时疫,秦可卿也没有一点罪罚,还要捞一个细致的名声。
“去禀告太医院,请太医过来,至于那些受了病的女史,房门上锁,命令其不许踏出房门一步。其房屋四周撒上石灰,”刘尚宫吩咐道。
嬷嬷们立刻按照吩咐行动起来。
乔玉娇等本就是装病,心中原本就惴惴不安,而后突然见自己的房子被上了锁也是慌了,还以为是秦可卿报复:“嬷嬷,这是何事?放我出去!”
“你们还是安生呆着吧,我们奉了尚宫娘娘的吩咐,时疫事关重大,娘娘吩咐了,在御医没有查明之前。不允许你们踏出房门一步。”
说完不待众人解释,又开始在四周撒起石灰来。
“时疫?我们没有时疫!嬷嬷开门呀!”
“是呀,我们没有时疫,只是偶然感染了风寒,嬷嬷开门呀!”
“嬷嬷,我们再也不敢了,求求您开开门吧!”
“我就说吧,好好的刷碗就好,咱们这是何苦?”
“可不是,若不是乔玉娇挑头,咱们有何苦装病,若是被识破了,会不会送出宫去。”
“我是猪油蒙了心,怎么这般傻。”
众女史也是慌了,求饶的有之,咒骂的有之,后悔的有之,只是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今天上工的女史看见众人这幅模样,心中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没有听别人的,若是关在屋子里,被查出身体无恙,就是没有被赶出宫也要脱层皮。
乔玉娇也是被急得团团转,可是事到如今,她也没有任何办法,只在心里吧秦可卿骂了千百遍。
一会的功夫,口鼻上蒙着白布的御医来了,给众女史切了脉,众人本就是没有病,这下可是露了馅了。御医们知道不是时疫心中也送了一口气,将结果交给了刘尚宫而后告辞而去。
刘尚宫看着脉案一拍桌子:“将那些装病的女史拉出来,本尚宫倒要看看是不是皮痒了,还是好日子过惯了,阳奉阴违偷奸耍滑,一会我禀告尚宫局,一个个都给我撵出去。”
那些原本还装病的,一个个被嬷嬷们拉扯了出去。
刘尚宫一挥手,还没有等众女史辩驳,早有嬷嬷上前去啪啪啪给了几个嘴巴子。只打的那群女史哭爹喊娘,而后一个个被压在了长凳上。
“打!”刘尚宫一声令下。
啪--啪--打板子的声音还有女史的哭泣声此起彼伏。
刘尚宫眯着眼,直到板子停止了才睁开了虎目:“好胆!谁给你们的胆子欺上瞒下,不把我这尚宫放在眼里?教给你们的规矩都喂到狗肚子里面去了?”
众女史那里还敢说话。
“来人,拿上本尚宫的帖子给尚宫局送去,我们尚食司可容不下这些大佛,一个个给我麻溜的滚出去。”刘尚宫训斥道。
那群挨打了的女史顾不得伤痛,又起身谢罪,生怕刘尚宫真的把自己送出宫去,若是因为